太一攻得快,退得也快,后面。
“这些船上至少有八名灵鉴,百万余兵将,不下十个演兵战团。”花间辞整理了这次进攻中试探到的消息,踱了踱步,“要是将他们放进山海界,我们双方肯定会打得十分惨烈。”
“双拳难敌四手,我们的高端战力始终是个短板。”将进酒亮了亮自己血肉模糊的胳膊,“一照面,我差点就被一名灵鉴送去归西了,那灵鉴道行十分深厚,离返虚也不远了吧。”
“也不是没有收获,好歹摸清了对方的部分力量,灵鉴未必不能对付。”
将进酒看了看说话的敛微,欲言又止,满眼惆怅,心道,你和凌老是能直接对灵鉴造成重伤,但剩下的人就难说了,最多就是给那些灵鉴添点麻烦吧。
果然加入昼族后,每一天都在死亡的边缘来回跳脚,真特么刺激。将进酒想着想着,还有点兴奋,“接下来怎么办,去地面战”
花间辞道,“我们只有五艘舰船,二十来万人,要在这里跟他们硬拼显然不适合,先让破刃船撞一会儿吧。”
两艘破刃船还没有返回,它们在吴曲的舰船群中左突右冲,某几艘较轻便的快舰,直接被它撞成两半,失去庇护的兵将被曝在虚空中,没一两息就死了。
吴曲将官一番统计,短短三刻内,折损了三艘快舰一艘大船,光直接溺毙在虚空里的就十几万人。
他们怎愿坐以待毙。
佐鳌一边让各船想方设法将星光长桥搭在快速穿梭的破刃船上,以便登船进攻。另一边命灵鉴们都服下冰息草,拥有短暂的在虚空行动的能力。
他看着榻上躺着的一位灵鉴天君,怒火中烧,对方会开出破刃船是他没想到的,在此以前,他都不认为凭山海界的条件,能拿出在深空行驶的虚空宝船
“副帅,攻船的人中不乏奇士,你们要小心呐。”躺下的这位灵鉴被度厄之力缠身,面相灰败,其他几位灵鉴面上过不去,驳道,“能打的也就那么几个,若非在这小小的船上不能全力发挥,早便将他们全都留下来了。”
“没错,我们先去将挡路的大网收掉,到了地面上,还不是任我们搓圆揉扁。”
吴曲的气势不落,反上层楼,恨不得立刻去洗刷己方被偷袭的耻辱。
灵鉴们服下冰息草,驾着虚空车辇离开舰船。无垠宇宙是最神秘和危险的地方,它能消弭一切一般法,唯足够强大的法则神通才能免受其限,这使得灵鉴也不能在此环境下发挥全部战力。
但相比完全不能在外行动的太一诸位,他们的优势又很明显了。
佐鳌攘肘一击,将一艘破刃舰撞出七八丈远,口未开,声却炸响四方,“挡路的宵小,也就只敢来偷袭了,你们的舰船宝物,我收下了”
灵鉴一齐破开破刃舰的舱门,将它控制起来,另一艘破刃舰见势不对,连忙撤离,又有,躲到了后面。
有人试探着对这张通天彻地的巨网砸出一拳,此网纹丝不动,自己的手却像是被千根针钻入,几乎要废掉。
这到底是怎样一张网啊,平时如无物,触即显,如水波荡漾,攻即怒,似有雷光腾跃,看得人眼热不已。
这些灵鉴,可不是全都供职于吴曲的,像丘央的黔灵天君,是作为附属方应召来帮忙的,他们一看此圣宝有无匹威能,纷纷出手想将其抢夺,佐鳌知晓自己奈何不得他们,便要抢在他们之前将这宝物收服。
太一众人也注意到了这个发展,凌未初深知灵鉴的能力有多可怖,眼中不免泻出几分焦急,“局面已经开始不利,早作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