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姒宝也紧紧的抱着王裕洵更加瘦弱的腰身,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王裕洵柔声的安慰道“厉害。咱家宝妹最厉害了。别哭,三哥会心疼。”
真的很疼。
后面的善后工作还有很多,王裕洵和王姒宝、王棕简单的交待几句后,就开始组织人手将受灾的村民们先送到王姒宝已经准备好的地方安置。
王姒宝则叫来良辰让她去处理刘老实的事情。只要不太过分,刘老实提什么要求他们都接受。
虽然看不惯这个人的作风,但是,王姒宝打心里感激这些天他能给王裕洵住处,这么冷的天没有让王裕洵冻到,也没有让王裕洵饿到。
又帮着处理了一些事后,王姒宝将这里剩余的事就全部交给王裕洵去办,她则带着王棕等人先行回林北府城。
一回到府衙,王棕王小胖子就病倒了。
同时,留守的暗卫副队长来报,在王姒宝走的这段期间,果然先后来过几批人试图盗新账本,还有打算烧府衙库房的。还好被他们及时发现,都给处理了。
王姒宝听到后心中了然。现在的她实在是没有那个精力去处理这些,只能留给王裕洵去解决。
王棕这一病,病的非常重。小脸烧的红扑扑的,而且时不时就会胡言乱语。
请来的老郎中给王小胖子开了治疗风寒和退热的汤药,小胖子刚喝进肚,立马就会吐出来。王姒宝没有办法,只好叫良辰她们多煎些药,反复的给小胖子喂下去。
这样一来,即使王棕吐出来的还是不少,可毕竟还有一部分药能吸收到他的身体当中。
王姒宝又让人准备了高度的烈酒。在林北府,卖的酒也多数属于烈酒,所以里面酒精的含量绝对不低。
王姒宝用酒一遍一遍给王棕擦拭身体。最后,又忙活了整整一宿,直到天亮,王小胖子的烧才算退去,人也安稳的睡着了。
将王棕留给懂医的美景照顾。王姒宝累的像条死狗似的回到自己屋里简单洗漱后,方上床睡觉。
可能因为这些天太过劳累,又在路上和临江村外冻了这么多天,再加上照顾了王棕整整一宿,还有就是因为长时间担心王裕洵在看到他安然无恙后,紧绷着的心弦松了下来,王姒宝很快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下午,王棕是被饿醒的。他醒来后,张口就要吃好吃的。美景按照王姒宝的吩咐给王棕准备了清粥小菜。等王小胖子吃完东西后,满血复活了,吵着闹着要下床去看王姒宝。
美景知道王姒宝昨晚一宿没睡,今晨也是天大亮后才上的床,看看天色还早,就让王棕到晚上用晚膳的时候再去看王姒宝。
等到了晚间,王棕早就饿了,可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王姒宝起床。于是便待不住了。“噔噔噔”撒腿跑去看王姒宝。
等他到了床前,却发现王姒宝躺在床上睡的相当的沉,居然连他进房叫“小姑姑”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在王小胖子的印象中,自家小姑姑睡觉是相当轻的,只要有一点响动她就会睁开眼睛。现在这种现象绝对的不正常。
吓的王棕一边摇晃王姒宝一边喊道“小姑姑,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棕儿啊。”
跟着王棕进来的良辰和美景也发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
美景伸手一摸王姒宝的头,发现并不热。于是又给她把了下脉,也没有发现异常。但是就是怎么叫也叫不醒她。
这一下可把众人都吓坏了。王裕洵还没回林北府,良辰只能做主连忙派人出去找郎中。于此同时,晴天又把吕缘给叫过来替王姒宝把脉。
等吕缘慌慌张张过来一诊脉,同样也是没有发现脉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又过了一天,等王姒宝的床前聚集了一大堆的郎中,得到消息匆匆赶回来的王裕洵也着实被吓坏了。
他赶忙冲到床前,越过众人去看王姒宝。发现她双眸紧闭,皮肤细腻如瓷,还透着莹莹光泽,既不发红,也不苍白,面容安详,就跟睡着了一模一样。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何不同之处。
于是也顾不上有这么多外人在场,他一把将王姒宝抱入怀中,轻轻的摇晃,并轻声的低喃“宝妹醒醒,别睡了。你可别吓唬三哥。”
王姒宝的这个病,甚至说并不是病的病,真的吓坏了众人。不管郎中们怎么努力,怎么想办法又过去一天,还是不见其苏醒过来。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有个老郎中提出用针刺人中的方法试一试。
王裕洵最开始本来同意了,可一看老郎中手里拿着长长的银针要给王姒宝下针,他立马反悔,说什么也不让老郎中去扎。这一针扎下去,万一把人扎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就这样,众人只能继续等待,期盼王姒宝第二天会自己醒来。但她仍然没有醒。第三天仍是如此,第四天
王裕洵看着这样的王姒宝心焦不已,不得已将临江村村民们灾后的一些事情扔给了两位师爷去做。可是他还要处理各个知县随之而来的一些反扑举动,一时之间忙的团团转。但只要有时间就会守到王姒宝的床旁,等着她醒来。
没人知道的是同样心焦不已的除了王裕洵,还有朱临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