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姒宝忽然小题大做出现在朝堂,朱永宏也很吃惊。难道她不来,他们就不能把王棕的这点小事儿给解决了吗再有,她来岂不是更加添乱
当然这话他不可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却又不能不给自家儿媳妇面子,于是衣袍一挥,“宣长公主觐见”
“宣摄政长公主觐见”
“宣摄政长公主觐见”
伴随着一声声念唱,王姒宝从大殿外缓缓走了进来。虽然第一次来这里,但见惯了大阵仗的她却丝毫没有怯场。
在看到殿下躬身站立着的王棕朝她挤眉弄眼时,她目不斜视从他身旁走过。感觉自己刚刚的感情全都白付了,这让王棕很是挫败。
待到靠前的位置站好,王姒宝朝正上方端坐的朱永宏大礼参拜“臣媳叩见父王父王千岁千千岁”她是难得朝朱永宏大礼参拜,因为在文武百官面前见他的机会并不多。
朱永宏隔空抬手虚扶,“免礼平身”
“谢父王”王姒宝站起身后,乖巧站于朱临溪身旁。
“你怎么来了”朱临溪轻声询问,“凡事不是有我吗”
“我不光为这事儿。”王姒宝低声回道,“我有那么不懂事吗”
“那是何事”
“咳咳”朱永宏轻咳,打断了二人的交谈。这是把朝堂当韶王府后院了天啊夫妻俩还唠上了
轻咳完,朱永宏朝王姒宝询问道“不知道摄政长公主忽然上朝所为何事”
“禀父王,”王姒宝躬身,“臣媳来这里第一件的确是为了王棕之事。”
“王棕之事现已查明,确实是赵御史没有事先查明从而冤枉了他。”朱永宏刚刚已经问询过王棕,他与柳舒云及车夫所说相差无几,基本上已经肯定他并没有德行有亏,相反还仗义出手救人。
本以为说了这句后,王姒宝能满意,但却听她道“柳家小姐受伤之事,王棕的确是被人冤枉了,但他在宝珠巷纵马狂奔一事却是实情,这点臣媳乃亲眼所见。”
呃这是来救人,还是来帮倒忙的众人均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朱永宏更是扶额。本来这件事大家都不提了,他也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事儿。怎么自家儿媳却来坐实王棕的这项罪名难道这是专门来坑自家侄子的于是不解地问“那你的意思是”
继续坑侄子的王姒宝大义凛然道“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棕他确实犯了错,哪怕他是臣媳的亲侄子,也决不能不了了之”
众人面面相觑,好一个大义灭亲这摄政长公主为了维护国法还真是连家人都豁出去了
“那按律该当如何处置”朱永宏看向刑部吴尚书。
这个要执行的律法相当于韶京治安管理条例一类,按律例需罚银一百两,杖责二十。但由于事关韶王府,所以要在这个基础上加倍处罚。如果换作摄政王府那可不是加倍处罚那么简单,而是足以按藐视天威来处置。
理清思路后,吴尚书道“按律例当罚银二百两,杖四十。”不要以为仗四十不重,那可是直接能要人命的。
“长公主对此可有异议”实在是搞不懂王姒宝有何打算但朱永宏还是给足了她面子,和她有商有量。
“臣媳对此并没有异议。但所谓赏罚分明,咱们罚就先这样定下,关于赏的事咱们接下来还要重新来议。”王姒宝随后又来了这么一个大转折。
王欲洵听到后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他就知道自家妹妹不会无缘无故上朝,也不会无凭无据为王棕开脱,更不会枉顾亲情置王棕于不利境地。
“哦”朱永宏好奇心更强了,“不知道王棕还有何事要被赏”
“一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他今晨非但没有纵马伤人还救了人。”
“没错。”朱永宏点头。
“二来他做好事本不图留名,但也不能被人冤枉吧那是不是应该给他些补偿才对”
“这个等过后再议啊”实在是从来没听说过被人冤枉了还主动要补偿的而这个补偿需要给什么比较合理。
然后就听王姒宝继续道“三来,王棕今日确实有急事要事要向韶王禀告,所以才会在宝珠巷纵马狂奔。”又道,“事急从权的道理想必大家都知道,那大家是不是还没给王棕机会,听听他到底要禀告的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