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想好用老婆来换情人了。”对方发出意味不明的嘲笑声,“时间是傍晚六点,至于地址到时候会有人送过来,记住把钱带上。”
“行,我会让沈知初带钱过去的,但你也转告一下陈家行他要是敢伤人我要你们的命!”厉景深语气阴沉。
“厉总,既然你已经吃着碗里的了就不要想着锅里,这世上无两全的事,既然你放弃了沈知初,看着夏明玥在视频里的的遭遇,你应该也能想到等待她的是什么,你现在让我不准伤害人不觉得好笑么?”
这道理谁都懂,沈知初也同样清楚。
哪有什么救回夏明玥,分明是一命换一命。
“最后提醒您一句别打什么主意,夏明玥还在我们手上,想必你已经查出来我们上面不止陈家行一人。”
“我们老大说了不会要沈知初的命,只是想借来玩两天,活着会给你送回去的。”
厉景深觉得对方说话的方式很熟悉,可惜用了变声器,他实在是听不出来端倪。
对方见厉景深没有回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丝难以言语的倦怠袭来,厉景深站在窗边用力握紧手机,手臂上青筋暴起。
厉景深整晚没睡,沈知初同样也是,天一亮俩人吃了早饭就去了民政局。
现在离婚的人比结婚的人多,他们排了一会儿的队才轮到他们。
俩人脸色异常平静在这闹哄哄的民政局里显得像股清流,不挣也不吵。
离婚手续不比结婚手续简单,不过俩人昨晚就已经签了手续,今早在民政局签了字后就发了离婚证。
红本换蓝本,“结”字变成了“离”字,他们结婚的时候很简单,离婚的时候也是亦然,除了过程折腾不愉快外,开始和结束都十分平淡。
结婚的时候沈知初拿到结婚证没有真实感,而如今拿到离婚证也感觉是在做梦,她愣在原地足足恍惚了二十来秒才回过神。
她将离婚证放到包里,豁然起身,“厉景深,我终于自由了。”
很轻松的语气,像是高压状态下负重前行的骆驼终于卸下了身上的重量。
随着沈知初话落,厉景深鼻腔里牵扯出一股酸胀的胀痛,不疼,但停留在鼻腔里总归不舒服,酸到心疼,连带着眼镜都胀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