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炮灰逆袭(30)(1 / 2)

徐燕燕最终还真没去当前台, 也没去当接线客服。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人事经理忽然想起来, 前台和接线客服虽然也不需要什么技术, 但对情商要求挺高的。

徐燕燕这种因为多嘴丢了职位的人,到了那种职位,也有很大可能会闯祸, 接着连累他

所以他一合计,就让徐燕燕去替了一个刚离职的录入文员的缺。

每天就打打字录点儿文件, 不需要怎么和人交际,也不需要动什么脑子,连高中生都会干的活儿。

徐燕燕当然不愿意。

录入文员这工作其实和前台差不多, 工资低, 工作枯燥的要命,还看不到发展前途。

虽然之前她给总经理当助理的时候工资也不高,但至少清闲,每天都能接触到总经理,运气来了,说不定就能一飞冲天。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丢掉这份人人争抢的工作, 去当一个底层小文员, 每天对着枯燥的文件表格,徐燕燕就快崩溃了。

或许是这么久以来的顺利把她的心养大了, 让她以为自己真的成了个人物, 在老板面前也有说话的权利,才做出那种没脑子的事。

到了这时候, 徐燕燕终于清醒过来,开始懊悔。

但已经没有用了。

傅时钧没直接把她开除都是留了面子,她再作下去,说不定连一个文员都当不了了。

傅氏这种大公司门槛非常高,哪怕是一个文员的位置,外面也有大把人争着抢,以她普通本科还没有工作经验的水平,要是被傅氏赶出去,再进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徐燕燕调职后,这一个小小的插曲,就此尘埃落定,再也没人关心。

不,准确地说,除了

傅老。

自从那天发现小儿子偷摸着红了耳朵后,他就在心里警觉地打了个问号。

有情况,肯定有情况,说不定是和那个撞翻杯子的助理有关

傅老都盼小儿媳妇盼了好几年了,对这种事热情非常高涨,当下就迫不及待地让人去查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他已经退位好几年,但积威犹在,查这点儿小事还是不费力气的。

没有惊动傅时钧,当天的大致和后续处理就送到了傅老眼前。

他看着查到的资料,轻轻“咦”了一声。

他猜错了,那个叫徐燕燕的助理,并不是什么特殊的角色。

这点儿从她犯了错后受到的处理就能知道。

他这个小儿子虽然表面上性情冷淡,但相处这么多年,他知道傅时钧骨子里是有那么一点儿护短的习性的。

嘴碎和把水打翻到上司身上这种错误其实可大可小,全看上司想不想追究,要是他儿子真的喜欢这个女助理,肯定不会让人调去做这么差的工作。

不过这样也好,他也不喜欢那个助理。

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苏醉头上,当自己是上班的还是来玩宫心计的

这种蠢笨的女人,他儿子真喜欢上了,他才该头疼呢。

虽然经过底线的一再降低,他已经并不强求傅时钧给他搞个门当户对的儿媳妇,但这种女人明晃晃就是个坏事精,谁娶谁麻烦。

傅老想了想,还是对电话那边的一位高管说“帮我留意一下,除了小醉之外,时钧最近还和谁走得近。”

徐燕燕排除嫌疑了,但傅老并没有将这件事从心里抹去。

是的,无论如何,就冲着那个突然红了的耳尖,他敢肯定,儿子身边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情况。

不是徐燕燕,也有别人

第二天早上八点,从医院二进宫回来的傅总,十分敬业地准时出现在自己办公室中,身后也照旧跟着苏醉这个小尾巴。

只是今天傅总的神色有那么一些不自然。

说高兴吧,但眉头又皱着。

说不高兴,但眼底分明有些藏不住的热意。

从进了办公室开始,他的视线就一大段一大段地停留在苏醉身上,连以往能叫他尽心投入的工作也失去了吸引力。

这样下去工作效率实在太低,忍了半小时后,苏醉实在无法再睁眼瞎下去,在傅时钧又一次无视了他的询问后,无奈地问“大老板,怎么了今天不想工作”

傅时钧立刻抿着唇否认“不是。”

在苏醉这个小工作狂面前,傅总自觉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在工作上的能力,怎么能承认自己不想工作

他刚否认完,眼神又开始飘忽,“不用叫我老板,”顿了顿,低声叫他“醉醉。”

听见缀在最后的那个称呼,苏醉忍不住挑了挑眉。

大约叠字总有种自带亲密值加成的效果,听见这两个字被傅时钧用那种低沉又含着磁性的声音轻轻念出来,他竟然感觉耳尖麻了一瞬。

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傅时钧就喉结滚动,问他“可以这么叫吗”

他其实早就想这么叫苏醉了,但叠字的昵称是极亲近的人才能用的,苏醉的亲姥爷都叫他小醉,他一个外人,又有什么资格用更亲密的昵称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虽然那天苏醉没对他的告白作出直接回答,但都亲都亲了两回了,苏醉还摸他的背,大约大约算是答应了

傅总心中盛满患得患失。

按理说都到了这一步,他张口和苏醉要个确切的答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他就是隐隐觉得不安。

苏醉虽然表面上看着乖巧又软和,但其实并不好接近。

他像是在自己和这世上所有人之间画了一条分隔的线,即使最深的亲近也带着克制,仿佛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他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小心翼翼地往线里探进了一只脚、没被赶出去,实在是怕行为太激进,被人直接从线里踹出来。

倒不如像现在这样,温水煮青蛙,煮着煮着,说不定就把人煮的离不开了。

苏醉抽了抽嘴角“”叫都叫了,还来虚伪地问他。

傅时钧这先斩后奏的架势,到有些像个怕妈妈不让买玩具,抢先把商场里的玩具拆封攥在手里的小朋友。

好在他不讨厌傅时钧这么叫他,嘴角弯起,很大方的“随你。”

然而傅时钧并没有就此满足。

“醉醉,”他又叫了一声,黑眸深处划过一点儿隐秘的亮光,说“你也可以给我换个称呼。”

“”

苏醉沉默一瞬,终于清晰地意识到,他今天要是安抚不好躁动不安的老板,怕是彻底别想工作了。

于是他将手里的文件放下,起身走到傅时钧旁边,伸手撑在他椅背上,很有几分壁咚人的架势。

傅时钧明显因为他的动作紧张起来。

苏醉俯下身,清湛的眸子一眨不眨看着身下的霸总,软声问“想让我怎么叫你”

霸总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半晌“直接叫名就好。”

苏醉很配合“好,时钧。”

耳尖的红色咻的一下蔓延到耳根。

傅时钧喉结来回滚动,“再叫一声。”

苏醉简直有求必应“时钧。”

他叫完第二声,就弯唇勾起一抹笑,眉眼沁了水一眼,软和许多。

因为苏醉低头的动作,他们两个人挨得很近,从傅时钧的角度,能清晰地从那双干净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身影。

他这下连脖颈也开始不受控制地泛红,幽深的眸子仰起盯着苏醉看了几秒,突然抬手按住纤细的脖颈,一仰头,对着惦记了一整晚的薄唇,准确地亲了上去。

苏醉虽然居高临下,一开始就占据了地理优势,但他在这方面的进攻性实在不如傅时钧强,舌尖被人含住用力地吮吸几下,很快就丧失了优势,被人搂着腰架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