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考虑到奥地利军方的预算并不多,只要在原来的设计上加上简单的尾翼便能直接投入使用,之前生产的康格里夫火箭也不会浪费,顺便再刻上预制破片加强威力。
预制破片就是在弹体上刻上凹槽,或者直接特制的坚硬金属片黏在弹体上,在弹体爆炸时借助冲击力对周围目标加强伤害。
历史上,奥地利帝国对于火箭的研究并没有持续太久,萨多瓦战役中临危受命的火箭部队并没有起到力挽狂澜的作用。
之后火箭便淡出了人们的视野,直到一战奥匈帝国在与俄国的对抗中,火力不足,士兵们在军火库的地下室中找到了这些尘封已久的武器。
但对于战局并没有任何改观,反倒是被俄国拿去,鼓捣出了喀秋莎火箭炮,暴打了第三帝国,从某种意义上讲奥地利人也算是报了当年萨多瓦的一箭之仇。
不只是奥地利人,当时世界军事界的主流,都将精度放在主位,殊不知只要威力足够,数量够多,打不打得准都无所谓,大不了就用洗地战术。
只不过大炮兵主义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太超前了。
“弗兰茨,如果你的改装确实有效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让火箭军集中火力,然后进行一点突破,也许我们又要回到纵队战术的年代了。”阿尔布雷希特说道。
“大哥,如果对方也有这种武器,那纵队战术岂不是找死?几百发火箭射过去,别说士兵的血肉之躯,就是战列舰也受不了。”弗里德里希反驳道。
1827年奥地利海军偷袭停泊在摩洛哥港口的巴巴里海盗,使用了五百支康格里夫火箭直接将海盗的旗舰,以及两艘主力舰全部摧毁。
“随着武器火力的不断升级,未来再将部队集中在一起就是找死。和卡尔爷爷的判断一样,未来是散兵的时代,密集阵形将被彻底淘汰。”弗兰茨说道。
“散兵队形固然能减少伤亡,但是如何保证士兵们的士气?我想你应该知道就连我父亲也承认,只要没了排长的约束,队列中的士兵就会立刻转身逃跑。”阿尔布雷希特说道。
“而且散兵还有一个天敌,那就是骑兵。就算是再老练的战士,在面对高速冲锋的骑兵时也无法保持稳定的命中率。当年拿破仑军中的散兵,无论是个人素质、纪律性,还是士气都是欧洲顶级的,但依然对付不了那些骑上马的农奴。”弗里德里希补充道。
骑马的农奴,是对俄国哥萨克骑兵的一种蔑称。欧洲人普遍认为俄国骑兵缺乏素养,并没有战术,除了野蛮一无是处。
俄国哥萨克骑兵虽然最后赢得了胜利,但实际他们和法国胸甲骑兵交手败多胜少,然而在突击法国精锐散兵,或是猎骑兵时几乎没有失手过。
“士气低是由于没有信仰,他们不知道为何而战。对付骑兵需要射速的武器,一个士兵在骑兵冲自己面前的十几秒时间里,要是能打出三发以上的子弹,不就不必慌张了吗?”
“信仰?我们国家的人都信天主教啊,难道你的意思是剔除奥地利帝国中的新教徒?”弗里德里希说道。
只是说完弗里德里希和阿尔布雷希特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因为他们的母亲和妹妹就是新教徒,而且由于奥地利帝国的宗教自由政策和加入德意志关税同盟的影响,现在军队里来自北德意志的新教徒并不少。
“我说不是宗教信仰,而是对于这个国家,对于这个帝国的信仰。”弗兰茨说道。
“咱们这个帝国的士兵只信两种东西,一个是天主教,另一个就是家族(指哈布斯堡家族)。至于帝国政府和好多地方政府都是敌对关系,另外你没看到那些匈牙利人的所作所为吗?”阿尔布雷希特说道。
“我只是说解决的办法,我也知道这个短期内无法解决,但是凭借教育和宣传,还是有办法让大多数人相信这一点的。”弗兰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