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5年的爱尔兰岛上已经有了很多试图为爱尔兰人争取权利的组织,除了青年爱尔兰和爱尔兰解放者两个比较激进的组织之外还有:
如爱尔兰新教徒组成的“奥兰奇秩序”,受法国人支持以天主教徒为主的“捍卫者联盟”。
当然还有丹尼尔·奥康内尔的天主教徒协会,这个组织同样激进,但是领导人水平非凡,他完成了很多爱尔兰人几百年都不敢想的事情《天主教徒解放法》。
奥康内尔的政治手腕高明,他总是能在动乱和抗议之间找到平衡,喜欢利用大型集会给政府施压,仅仅是1843年一年时间中他就搞出了三十几次十万人以上的大型集会,但偏偏又没有任何暴力事件发生。
同时奥康内尔还和辉格党结成了同盟,因为两者有共同的敌人托利党。
此外他还在海外寻求支持者,不过这个人很聪明他寻求帮助的时候并不会留下任何承诺,更不会与任何政治人物接触给别人留下叛国的把柄。
罗伯特·皮尔政府上台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其抓进监狱,并试图以他的全部家产和一个上议院议员的身份对其进行威逼利诱。
但是丹尼尔·奥康内尔并没有屈服,而是在他的盟友辉格党人的积极营救之下重获自由。
之后罗伯特·皮尔又试图通过提高拨给梅努斯神学院的补助以及创建三所向部分天主教徒开放的大学,来分化瓦解奥康内尔的组织,但均以失败告终。
奥康内尔相信只有通过议会改革才能让爱尔兰获得自治,他的想法显然不符合历史,毕竟无论是托利党还是辉格党都只是将其视为政治斗争的工具而已。
弗兰茨也与奥康内尔的看法不同,而且爱尔兰的“和平自治”也与奥地利帝国的利益不符,但是这并不影响两者之间的合作。
而且奥地利帝国教会向爱尔兰岛上派出“精通教义”的教士也是合情合理地支援,谁让爱尔兰人识字率低呢。
此时奥地利派驻到爱尔兰岛上的教士已经超过了三千人,其他方面的事务官也有近五百人。
这让劳舍尔大主教十分不理解,他不知道这片土地上会发生什么,又有什么东西值得这样做。
毕竟从搜集的情报来看,这个地方只突出一个穷字,人民贫乏到可怕的程度,教士们只能靠本国的救济度日,那些爱尔兰人上缴的什一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哪怕是想用其牵制英国人也无法做到,毕竟他们既没有武器,又缺乏训练。而且从历史上看西班牙、荷兰、法国先后都支持过爱尔兰人,但结果都是一败涂地。
这足以证明英国在爱尔兰统治的稳固,而且教会方面并不是很喜欢奥康内尔这个人。
因为有很多迹象表明,后者一直在向英国政府出售他的支持者和奥地利传教士的名单。
这件事起初弗兰茨是没想到的,他总觉得这位爱尔兰的民族英雄不该干这么龌龊的事儿,但想了想其实也十分正常,毕竟现实就是如此,出卖盟友和他想拯救爱尔兰并不冲突。
还好弗兰茨早有准备事务官们都是经过其他渠道进入的,而教士们的身份暴露了也不要紧,不如说曝光度反而更有利于下一步的计划。
在距离爱尔兰900公里之外的比利时(此时的荷兰弗莱芒地区)马铃薯晚疫病已经开始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