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修女便将贝尔维吊死在了一旁的树上,随后又有修士在贝尔维的额头和胸口各补了一枪。
贝尔维的死讯很快传回法国,卡芬雅克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
“贝尔维畏罪自杀,爱好和平的法国人民是时候行动起来了!”
在卡芬雅克的操纵下,巴黎的各大报纸和民间的酒馆、咖啡厅、饭店都开始声讨起贝尔维,这位发动战争的罪魁祸首。
很快反战的民众便纷纷走上街头,卡芬雅克也顺势走在最前列向议会施压。
此时巴黎国民议会的议员们才明白卡芬雅克是想将自己身上的黑锅甩得一干二净,然而大势已成定局议员们只能被迫接受和平。
当然也有特立独行者拒绝投赞成票,他们要么被愤怒的民众打死在议会大门之外,要么被卡芬雅克想方设法地除掉。
没人在乎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和目的,也没人在乎这中间有怎样的波折,所有人只知道他们反对和平,是法兰西的敌人。
饱受战争之苦的法国人欣然接受了和平,弗兰茨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失去了法国人在陆地上的牵制,英国人的战略便再也无法实现了,除了匈牙利人自己没有人会觉得他们比法国人更有实力、更可靠。
弗兰茨之所以要打这一仗背后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给德意志邦联内的保守势力以喘息之机。
毕竟这一仗弗兰茨打出的是解救德意志邦联同胞的旗号,那么民族主义者没有理由不参加,他们的参战必定削弱其在本国的势力。
荷兰国王威廉二世就趁机反攻倒算,将国内民族主义者组成的议会统统发配到德意志邦联南部非洲共有殖民地。
遭到流放的不只有荷兰国内的德意志民族主义者,荷兰民族主义者,威廉二世同样没有放过。
1848年对于荷兰王室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不只是因为威廉二世被赶下台,更是有多名荷兰王室成员殒命,其中就包括他最爱的次子亚历山大王子。
而这一切都和民族主义者之间的相互争斗脱不开关系,同时威廉二世也明白了一件事双方都只是将他当成一颗棋子而已,没人在乎他的感受。
不过威廉二世终究是一个缺乏勇气和决断的人,他只作出了集体流放的处罚。
发生在荷兰的事情实际上是1848年各邦的一个缩影,几乎所有的邦国都是选择高高举起,然后轻轻放下。
弗兰茨很清楚这些懦夫和蠢货的逻辑,所以从一开始对他们就没有多高的期望。
撒丁王国的战事已经基本结束,所以卡洛·阿尔贝托在第一时间要求奥地利军队离开撒丁国土。
弗兰茨自然不会如他所愿,毕竟撒丁王国在法奥之间反复横跳终究是个麻烦。
当然他也不会像贝尔维那个蠢货一样真的想着去瓜分撒丁王国的土地,不过让其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和地位还是必要的。
提挈诺河岸边奥地利军临时搭建的战俘营中装满了法军战俘,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些战俘,所以卡洛·阿尔贝托觉得危机已经解除是时候重建统治了。
但在见到化为废墟的都灵城时他愣住,之前奥地利军队所过之处并不会造成什么破坏,而此时目之所及却是一片狼藉。
卡洛·阿尔贝托不禁愤怒地大声质问道。
“贵国的军队都做了些什么?为何如此残忍?为何如此暴虐?”
奥地利帝国意大利兵团的军官们都十分愤怒,拉德茨基元帅挥手拦住了愤怒的众人。
“我们解放了撒丁王国,恢复了您的统治。至于这满目疮痍,您该去问法国人,而不是您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