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发际的红痣滚烫的唇碰触了下那点嫣红。
能感受到她身体在他掌下的颤栗,他心也就紧了紧。
“静漪,这实在不是个好时候。”他嗓音已经低哑到他自己都听不清了。
她心里说了三个字我知道。也只是在心里。她闭上眼睛,仰了脸去亲他。总知道他是热乎乎的一个人,就这么紧紧地靠着他,暖意会给她一丝的力气陶骧被她缠的燥了,打横将她抱起,一转身便把她放在长椅展开的裘皮毯上。
许是感受到实落,她睁开雾蒙蒙的眼睛,望着他。
然后在他俯身再也没有丝毫犹豫地亲吻她的时候,伸手去扯着他的毛衣可当她的手触到他的身体时,仿佛被烫到似的,停了片刻,缩手回来,不知所措了他的亲吻也停下来。
她吸着气,缓过来,心跳的更加迅疾,眼里就充了泪。
陶骧看着她,将她的手捉住。
静漪咬着嘴唇。这回咬的有些狠。
他低头,轻啄她的唇,低声在她耳边说:“放松一点。”
她闷闷地应了一声,紧绷的身子却依旧没有一点松弛的迹象。
陶骧僵了一下。
他稍稍抬起身子,看着静漪。
他撑着手臂,就那么看着她。
他抓住她的手。
静漪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似乎是被烧红的铁钩子,瞬间将陶骧已经要压下去的心底的火儿勾了上来。
陶骧俯身过来。
“一会儿就好”
这句被反复重复的话,在接下来的过程里仿佛是麻醉剂,不停地从他的嘴唇间,注射进她的耳蜗中。
然而疼痛却始终没有缓解。
她起先是强忍着,后来便开始哭泣。
哭的难以遏制。
哭的让人揪心
她的眼泪就顺着面颊肆意地流。他没办法阻止,只好任她哭下去他知道这些日子其实她都没有真正痛快地哭出来过。
她需要一场彻底的疼痛,和彻底的哭泣。
一念至此,他将她柔软弱小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也不再怜惜她
静漪也不知道这没完没了的痛是什么时候过去的,她终于昏沉沉地被他妥善安置。
她想着如果就这么睡一觉也好他好不容易肯放她睡觉了或者,也许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也好。
很快,陶骧发觉静漪不对劲了。
紧贴着他的这具身子越来越烫。
他起身穿衣,从她随身带的药盒里找了阿司匹林。
她摇头不肯吃。
他硬是逼着她吃下去她只是轻声地和他说谢谢。不知说了多少回,终于不说了,那是她已经烧的糊涂了。
陶骧开门出去。
没有人守在近前,他高声喊人。
匆促的脚步声响起来,他看清先跑过来的是图虎翼。</p>
<strong></strong> 陶骧告诉图虎翼,传他的命令,原定计划有变,到达太原后,立刻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