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一进来,便将身体靠在路北方的办公桌上,挺了挺那傲人的地方,一边挥挥手,一边甜甜笑道:“路书记,晚上好。”
路北方见晚上了,办公室来了个陌生女人,不是想见的吴优洁。
顿时不由皱起眉头,凝视着这女人道:“你谁啊?”
“哦哦,路书记,您真是贵人多忘事,记不起我来了啊?”这个女人有点自来熟,在路北方问她话打招呼的时候,她身子前探,将浓郁的体香,熏进路北方的鼻翼中。
然后嘴里笑笑道:“路书记,约十年前,你在宜阳中学36班读高中的时。我就在38班呀。那时候,我就听说你了!”
“呃?你也是宜阳的?”
“对,对!我外婆是宜阳镇方家坪村的,与你老家不远哩。那时候,我爸妈都外出打工。我从小学到高中,都在宜阳我外婆家上学。”
路北方盯着这个女人,还是想不起这人是谁。
他不由讷闷道:“你叫?”
“我叫曾菲。曾国藩的曾,价格不菲的菲?38班的,你记得吗?”
绕是人家这样说, 路北方依然记不起这人任何印象,也不知她找自己的理由。
但是,既然能说出他是36班的,路北方只得扬了扬嘴角道:“曾同学你好,请坐!请问,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了路北方吩咐,这女人才一屁股在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并且哀叹道:“路书记,您是咱同乡,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这次找您,是希望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们老同学的份,放我们老郭一马!”
“什么?老郭?”
曾菲见路北方听了进去,忙着再道:“是这样子的,路书记,我们老郭,叫郭南方,就是原来化纤厂的法人。哎……他也算一时糊涂,知道县里要搞拆迁,便动了心思,想将化纤厂那地皮换点钱!结果,他就凑了钱,也贷了不少款,注册了家公司,然后动员大家,将地坡卖给了董大新。其实,也就是将这地皮,转到了他控制的公司名下。可能……可能这其中,存在一些流程操作违规的问题吧!总之,就是不好的事!……还想请路书记高抬贵手!您大人有大量……”
路北方一听是这事,脑海中顿时蹦出来一个人影。
这人,就是在绿谷县中国银行迎宾路支行提取现金或向刘坤等领导转账的操作人,曾菲。
易维南早就调查到她了。
只是没想到,此人这么年轻漂亮。
不过,面对浮上水的美人鱼,路北方嘴角一咧,摇手道:“这事儿啊?……曾同学,这事儿,真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既然这事儿存在违规行为,那就必须按法律追究责任。”
见路北方根本不给面子,曾菲再站起来,凑上前,陪着笑脸,有些娇情的味儿道:“唉唉,老同学,您别这样嘛!看在咱们同一个高中毕业的份上,这事儿,请您帮帮我。真的,求求您了。”
“不好意思,真帮不了你。曾同学。”
“您帮得了!”这女人再将凑上前,压低了声音道:“路书记,只要您不追究这事!啥都好说。这次,我们说要2个亿,其实,这次说实话,我们花了1,600万,哪怕就按2,000万算,还能赚400多万。要不,这400万?我到海外给您开个账户,办个卡托管在那……然后……你若有机会出去旅游的时候,再将卡带回来就行了。”
说完了这些,曾菲便故意收回身子,轻盈地扭了扭腰,再次站在路北方的办公桌前,柔声说道:“老同学,其实我现在家住在湖阳市区,今天来绿谷县!就住在华天旅游酒店402室。要不……你等会儿到我房间坐坐,咱们好好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