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了扬话筒,不紧不慢道:“钱书记,你这义正辞严指责我!我领教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那就你不可能永远在高新区当区委书记,我也不可能一直在绿谷县当县委书记。现在,你认为蓝天集团搬到绿谷县,让绿谷县有了财税收入,以后这个县的工作很好做,那你马上就可以向市委提出申请,您到绿谷县当县委书记去!而如果是你认为因为蓝天集团的搬迁,导致开发区工作难做,那我可以去开发区接手这项难做的工作!现在咱们就互换,我毫无怨言。”
路北方这话一出口,不仅钱军哑口无言,就连所有在座的各级领导,都被这话堵住了似的,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
别看路北方这是句简单的话。
但是,却将了钱军的军。
在绿谷的官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那就是城区的和开发区的一把手,虽然和县委书记,无论是职务的级别,都是一样的。
但是,就因为市级单位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们身上总有一种不事张扬的优越感!
这种优越感,让同为处级干部的区委书记看不起县委书记。
而这些区委书记们若是被调动到县里工作,往往心有不甘。
现在路北方的这番话,无疑直接击中了他们的痛点。
钱军怎么敢拿自己的政治前途作赌注,去接手绿谷县的工作?
他放下好好的开发区区委书记?去当县委书记?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
眼见路北方的话,让会场如急冻般僵住,让自己根本不敢接话,只剩分外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