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肖中逸的心态有点崩。
“路北方,路北方!啊啊,老子恨不得弄死你!”
肖中逸回想自己多年来在官场上的摸爬滚打,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却总在关键时刻,却时运不济。
这让他对路北方的痛恨,在心里犹如野草般疯长。
跟随肖中逸多年的秘书梁晨,此时见肖中逸长嘘短叹,嘴时不时叨叨絮语,且神情低落。
他关心道:“肖书记,那事没谈成?”
“成个屁!人家都定来了,就放在湖阳市!今天晚上这饭是白管了,酒也白喝了!妈德!”肖中逸恨恨咬牙道。
看着肖中逸这神情,梁晨再安慰道:“既然这事已定了,那就算了嘛!咱们静州,多一个军事学院,少一个军事学院,没什么关系!”
肖中逸带着喝斥地反驳道:“你懂个屁!什么叫没关系?是!有没有这学院,对静州老百姓是没关系!但是,对我有关系啊?你也跟了我七八年了,从省城的陈山区来到静州市!我在这里搞了四五年了,难道我不想回省城吗?难道,我就看着那个湖阳的路北方,他吭哧吭哧地到了省里,而我依然在静州!我这老脸,要往哪搁?”
肖中逸这么一发火,梁晨才理解他唉声叹气背后的真实原因。作为肖中逸的狗腿子,梁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自我总结道:“这湖阳市,也就是路北方厉害!若是没有路北方在湖阳主持工作,湖阳想超过咱们静州,百分百不可能!”
接着,梁晨眼睛一翻,再道:“若是想个办法,让这家伙摔上一跤,或者调到别的地方去?他就不会成为肖书记您的拦路虎了!”
肖中逸当然能想到,梁晨是什么想法!但是,他就是不表态,也不否定,更不吱声。他这会儿索性将眼睛眯着,陷入到沉睡中。
而坐在前排副驾的梁晨,则依然身子微微后侧,眼神中闪烁着忠诚与决心道:“路北方工作可能是搞得好!但工作搞得好并不代表什么?他是男人,肯定也喜欢香车美女,喜欢男人喜欢的一切!我在静州这边呢,倒有个好朋友,此人之前一直搞私家侦探工作,生意还不错!要不……我让他到湖阳呆一段时间,让他帮着揪着一两个路北方方吃喝玩乐、生活作风堕落、或者帮人家企业站台收好处的线索!然后让他摔跟头,从现在这位置上栽下来!”
肖中逸依然没有回答。
他似在后座睡着了。
梁晨扭头看了看肖中逸,嘴里继续咕哝道:“那我回去就安排下!”
……
路北方压根就不知道,自己从省军区开会回来之后,还会发生这么多故事!更未曾设想,自己所辖区域湖阳市日新月异的快速发展,其影响力之深远,竟悄然间触及兄弟城市市委书记的仕途轨迹,影响静州市委书记肖中逸的升迁之路。
路北方从省里归来当日,便于当天下午,就召集全体班子成员,紧急召开了会议。会上,他言辞恳切,目光如炬,将焦点牢牢锁定在军事学院用地这一关乎区域未来发展的重大议题上,引导大家深入讨论,共谋良策。
次日清晨,路北方更是身先士卒,带领政府办、国土局、农业局组成的队伍,驱车前往香枫县,对军事学院拟用地块进行实地勘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