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两个，他都做不到，你猜是为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杨芊淇是咬牙切齿的，牙齿都咬的咯咯作响。

但又极度的无能为力。

玄水洛神紧抿红唇，不说话，眸光黯淡。

杨芊淇自问自答，用着哽咽的声音回答说：“因为他知道，真的那样做了，以小七和小茗的脾气，肯定会答应的。”

“哪怕是二换一，懂事的她们都会答应的！”

“后者他更做不到！”

“从他当爸爸的那天起，从小七和小茗喊他爸爸那天起，他就注定做不到了！”

“他怕女儿长大知道真相，怕自己一条烂命换不回他女儿的两条命，所以他才义无反顾的走上这条路！”

“一条从一开始知道的死路！”

“如果现在，你要为了那百分之三的可能性，去强迫孩子选了这一条路，那他之前做的那些算什么？”

“那不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玄水洛神红着眼，目眦欲裂：“那按照你这意思，难道你就不想让他活？不想为了他活的可能性去拼一把！”

“我想让他活！”

“哪怕要我这条命都可以！”

杨芊淇缓缓而坚定的摇头：“不过，无论如何都不能搭上两个孩子的未来，绝对不能拿她们两个去赌！”

“这是他的遗愿！”

“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拦着你了。”

玄水洛神沉默良久，最后问道：“那也就是说，这个，也可以作为她们日后的选择？”

杨芊淇知道她钻了空子，淡淡的说道：“可以。”

“但在选择之前，你不能告诉她们这里面的原因。”

“不然，这一样不会是个选择。”

“你！”玄水洛神大怒。

却又不是无可奈何。

最终，两人在经过半天商定，决定把选择权交给孩子。

玄水洛神不得以任何方式、任何暗示，告诉孩子这个选择是为了救她们的爸爸。

因为那样，那就不是选择了。

而是成了两个孩子心里的必选。

作为代价，杨芊淇不得作为被选择，但同样也不能干扰两个孩子的选择。

玄水洛神清楚的知道，在小七和小茗心里，如果爸爸是在第一位，那杨芊淇这个二表姑，绝对是无限靠近一号位的二号位。

慕倾城虽然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但她那个错误的选择，错误的决定，给幼小的孩子留下的心理创伤还没来得及抚平。

以及相处的时间、给予母爱的时间，都实在太短太短了。

如果她再和两个孩子相处个十几年、几十年，给予两个孩子她们本来该得的母爱 ，彻底抚平她们内心那道创伤。

那她在两个孩子心里的地位，或许也仅次于秦楚渝。

玄水洛神也知道，秦楚渝本来的计划，就是在他活着的时候，让她们母女培养感情，让慕倾城自己努力去磨平两个女儿那道由她造成的伤疤，从而修复她们之间的感情，让慕倾城成为了两个女儿可以选择的一条路。

甚至是一个依靠。

只不过，按照秦楚渝原本的计划，这至少要十几、二十几年才能做到。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

秦楚渝都来不及看到母女彻底和解的那天，就为了阻止其他可能，为了不把最终战场拉到这个星球，提前了十几年，以自己的命，换来了无论是最好、还是最差，都对两个孩子有利的未来。

秦楚渝的这个谋划，能不能成，会不会成，也就成了未知数。

杨芊淇这个bug不在选择之中，那基本可能性就成了五五开。

再加上，慕倾城心态崩溃，两个孩子内心的创伤还没有被完全抚平，玄水洛神自信，依旧有很大的可能把两个孩子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