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若斐冷淡的语气让她猛地停住脚步,苏容婳原本如潮涌般的喜悦也一个回头,生生的扑在了原地。
孩子已经醒了,饱睡过的肌肤白皙,像一颗圆润的珍珠。这颗珍珠正趴在蒲若斐的膝头,好奇的朝她望着。
苏容婳顾不得孩子,而是将目光转到了蒲若斐身上。
孩子嘴边刚有一滴涎水掉在嘴角,还没拉出丝,就被蒲若斐给用巾子抹了去。
显然,这人并不关心自己为何欣喜。
可自己的喜悦,全是因她而起。
苏容婳干巴巴的道:“朕方才见了名士子。”
“嗯。”
“是今科的探花,她叫贺来。”
蒲若斐道:“陛下到底要说什么”
苏容婳热切道:“她有隋轻衣谋反的证据,过不了几日,等一切周全,就可以问罪了。”
说完,她紧紧盯着蒲若斐的脸。
蒲若斐神色不变,一根睫毛都没有动,看孩子趴着难受,就抱起孩子贴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拍着孩子小小的后背。
苏容婳木木的开口,重复了一遍。
蒲若斐道:“陛下要处置隋轻衣”
苏容婳道:“是。”
蒲若斐轻轻一笑,嘴角满是讥讽。
“是啊,他没用了。”
苏容婳读出了高鸟尽,良弓藏的意味,心下一凉,她想解释,但又不知道从何而说。
她沉默了,认为这人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不料,过了良久,蒲若斐抬头,见苏容婳仍坐在榻边,便问:“陛下还有别的事情”
苏容婳如同迎头被泼了一盆冰雪水,浑身都冰凉透了,眼睛也像蒙上一层雾,鼻头发酸。
刚燃起的希冀,窜起了七八丈高,一瞬间就被打回了原型。
像盛装后的少女,得不到爱人一瞥目光的流连。
她咬住发抖的牙,好容易挤出一句话:“没有了。”
她以为没了隋轻衣,两人的关系能够有所缓和,没想到换来的依旧是那人的无动于衷,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苏容婳不再奢望在里还能够得到一丝温暖,于是抽身离开。裙裾婆娑,珠环声脆。木屐踩着地板,发出的响亮声响,让苏容婳的羞耻加重,更像是在驱打她远离这个伤心之地。
当天夜里,锦衣卫便在吕伯生的授意下,抓住了正在习字的隋轻衣,带回了他无比熟悉的东厂大牢。
吕伯生心狠手辣,不给他半分喘息的机会,十八般酷刑轮番在隋轻衣的皮肉上登场,吓尿的狱吏都有几个。
可隋轻衣熬了两天,总是不肯认罪。
硬的不行,来软的。
吕伯生亲自下到东厂大牢,带上酒菜,命人给他松绑,好言相劝,要他认罪伏法,自己自会向陛下请求开恩。
隋轻衣浑身是血,咬紧牙关,开始时油盐不进,直到听到陛下的名号才动容。
他道:“是谁污蔑我谋反”
到了这时了,吕伯生就不瞒他:“是贺来贺大人。”
隋轻衣一声冷笑:“哪里是贺来,分明是陛下!我隋轻衣为陛下坏事做尽,却还得不到陛下青眼,以至于今朝折在一个面首手里。”
他口中的面首不会是别人,在场的人心知肚明,都知道他指的是淮阴侯世女。
吕伯生变色,厉声道:“隋轻衣,你我同僚一场,我骗你做什么,你认罪可以,可不要胡说!”
“要我认罪还不简单,我面圣,我要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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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写文状态不好,一直犹豫要不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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