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帮他调到戴鼎县当了副县长,你说天侯为何那么愿意出席不相干的酒局。他不是显摆,他是想发泄,想要让人高看他一眼,他季天侯不是孬种,是条汉子。”
“结果,却遇到任凯喝酒喝死那件事,受此牵连,副县长丢了,降为一级主任科员。登高跌落的那种滋味,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好在是你帮他,调到广南市委政研室。多亏是去了广南,要是调回甘平县,天侯跟我说,他死的心都有了。”
“在政研室,天侯夹起尾巴做人,期间遭受到不少不公平对待,哪怕明知有人故意刁难,他都咬牙挺过来,从不反抗。”
“经过一年多的蛰伏,天侯熬出头,去乌玛县担任常委副县长,一直到现在的县委副书记。”
“不说别的,就说冯芸对他的态度,那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原来家里事事争吵,现在呢,即便天后发脾气,冯芸都处处忍让,处处迁就,从不和他争辩,把天侯搭板供着,生怕惹他生气。”
“天侯跟我说,冯芸是他老婆,是他最亲近的人。就连老婆都这么现实,这么势利。他算是看透了,出人头地该有多么重要。”
厉元朗苦涩的笑了笑,这种笑是理解,也是无奈。
季天侯的遭遇,他感同身受。
就说他被打压的那段时间,囊中羞涩,医药费都成了问题。同时也感受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人生起起伏伏,有低谷,也有高光。
其实这样反而能够锻炼一个人的意志。有低谷的经历,才能更加珍惜高光的来之不易。
哥俩说了很多知心话,包括厉元朗和白晴这段婚姻。
金胜说:“元朗,天侯和我谈起你们结婚婚,你知道我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厉元朗笑说:“你肯定认为我是攀高枝了。”
“不是。”金胜坚决摇了摇头,“我不这样想,我倒是认为这是陆家在给你投资。可能这话我说的太过直接,影响到你们夫妻感情,我没有挑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