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松躺在躺椅上,双眼望向天花板,内心闪现出极大的挣扎。
厉元朗不说话,就这么观察他,注意他。
过了好一会儿,陆临松忽然笑了。
虽说笑得有点勉强,可至少他脸上的愁云逐渐舒展开。
“倒是做书记工作,政治思想方面有进步。元朗,你刚才的话我大部分认可,说的也有道理。”
“是啊,我之前钻进牛角尖走不出来。越是临近开会日子,越是在迷宫里打转。”
“有些话,我不能和任何人说,只能憋在心里,自我消化。随着地位身份的提高,说知心话的人反而越来越少。”
“小晴是我的女儿,了解我的脾气秉性。可她终究是体制外的人,这里面的东西她没有经历过,自然说不到点子上。”
“我知道,她为我的身体担心,更为我目前处境忧虑。其实,根本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劲峰同志对我还是比较关心的。”
“派天河同志三番两次的看望我,让国内享有盛名的心脏方面的权威专家给我会诊。纵观在京的其他老同志,我的待遇在劲峰同志心目中,是靠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