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教的事情,不就是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试图扰乱我们社会稳定么!泄密军机事件,已然给我们敲响警钟,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对他们,我们避免对抗,但绝不害怕对抗。”
当冯滔提及军事泄密事件后,于劲峰原本平静的表情,轻轻动了一动。
很显然,这件事触及到他的神经。
更深层次的意思反映出来,廉明宇既然能全身而退,比他更轻的厉元朗,怎会受到重罚!
延伸出来,不免让人联想到,廉明宇可以推出一个张万星背锅,厉元朗怎么就不可以呢?
与此同时,坐在休息室里的厉元朗,表面上看,心静如水,实际却是波涛汹涌,忐忑不安。
他知道,会场内肯定是一番唇枪舌战。
冯滔自不必说,可于劲峰那边,一个应华足以够冯滔难对付的了,又加上个杜宣泽,三比一的形势,冯滔能否巧妙应对?这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深呼几口气,闭上双眼,脑海里回味着《高山流水》的古筝曲,尽量驱散那些让他烦躁不安的杂音,全神贯注把自己带入仙境,使得心境逐渐趋于平静。
厉元朗发现,他的自我调整能力比以前大有长进,或许是地位提升,亦或年龄又增长一岁的缘故吧。
不知坐了多久,一阵敲门声响起,一名工作人员进来,对他说道:“厉副书记,首长们还在开会,你的汇报工作现已结束,我们这就安排你离开。”
一听到是这种结果,厉元朗原本放松的心情,骤然提到嗓子眼。
没有结论,预示着尚有分歧,还没有分出胜负。
回去的路上,厉元朗闭目养神,心绪一下子乱起来。
他知道,这是他人生又将面临的一次严重考验。
比任何一次都重要。
直到这会儿,他终于明白,郑元会为何出现在会场上了。
郑是主管副省以上干部的组织部长,如果不是冯滔在会上据理力争,恐怕自己会丢掉泯中省委副书记的职位。
至于若州市委书记,更不在话下了。
哪怕他刚坐到这个位子不到一个月,照样再次变动。
哪有什么规矩可言,规矩本身就是人制定的,那么,决定权也就在人的手里。
在普通人看来,如今的厉元朗是了不起的人物。
可在人家眼中,还不是官和吏的关系。
充其量,自己只能算是个高级别的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