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动拿起筷子,率先夹了一块豆腐丸子,放在食碟里。
还别说,厉元朗真有点饿了。
吃了几口东西,邢敏飞举起茶杯说:“我们以茶代酒,喝一口。”
厉元朗抿了抿,不住赞叹道:“毛尖口感不错,香气清爽,滋味鲜浓。不错,是今年的新茶。”
“可不是么,明前茶刚刚采摘,我弄来一些,回头分给你一半。”
厉元朗也不客气,笑眯眯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了点题外话,邢敏飞这才言归正转。
“元朗,你在沽水时,曾经与京城纪委有过合作,付安岚副书记是你们小组的组长,你的消息来源应该通透。”
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邢敏飞总算露出底牌,试探巡视组有关消息。
厉元朗摊了摊手说:“邢副省,纪委有严格的规定和纪律,不会随便透露消息。何况,我还是巡视组的巡视对象,更要注意。”
往前探了探身体,厉元朗目视邢敏飞,直言不讳的指出,“恕我直言,你对巡视组这么上心,难道你在担心什么吗?”
这是厉元朗最为关心的事情。
在整个宁平省,邢敏飞是他最熟悉的人。
他打心里不希望受他尊敬的老哥,出现任何问题。
打开天窗说亮话,怎么也比突如其来发生坏事强很多。
邢敏飞对于厉元朗直白的质问没有介意,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望着窗外夜色,有感而发。
“我在省政府分管煤炭工作,元朗你是知道的,煤炭领域这些年虽有规范,但难免会出漏洞。”
“不过,我可以保证,我没有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经得起组织调查。可我担心,毕书记一再强调,谁出问题谁负责,我没有事,不代表煤炭领域没瑕疵。”
“正如我先前所说,巡视组突然巡视宁平省,肯定不是无的放矢,定然有特殊原因。”
这番话,是邢敏飞的肺腑之言,同样也是厉元朗的忧虑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