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吓得咕咚一声咽下一口唾沫,道:“把你弄醒了?对不起,我,我就是想看看你胸口的这块疤。”
费腾道:“我没睡。”
冷静 “啊” 了一声,粉拳砸在他的胸口:“你在装睡哦!”
“确切地说,我在忍耐。” 费腾的呼吸又沉又急促,滚烫地喷在她的脸侧,烫红了她的双腮。
怎么办?冷静看着他越来越危险的眼神,搜肠刮肚地想自救的办法,还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吧。
“你那是枪伤吗?一定很疼吧?” 冷静瞥到他的胸口,灵光一闪。
“不疼,这点疼不算什么!” 费腾轻笑了下,他看着她:“那你呢?还疼吗?”
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怎么不跟她说说这枪伤的故事!
冷静心里腹诽着,脸迅速红艳起来,小声嘟囔了声:“还不都怪你!”
费腾不由得想起昨夜她哭着说要喜欢他,永远都喜欢他,求他放过她的样子,他心里明明万分怜惜,行动上却又忍不住要继续欺负她,只想听她多说几句喜欢他。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大概是她太过甜美,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费腾怜惜地俯身吻了她粉红脸颊,道:“要不我也帮你吹吹吧!”
说着,他就钻到被子里。
冷静吓得失声尖叫:“不要啦!费腾你快上来!你电话响了!可能有紧急任务,你快出来!”
本来那话只是冷静想让他出来而乱说的,没想到的是,费腾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床头柜上他的电话还真的响了。
是宁致强打来的,看来真有紧急任务。
“费腾,速速归队!有紧急任务!”
费腾立刻答:“是!”
他挂了电话,立刻穿衣,动作迅速利落,穿好衣服后,他连同被子和冷静一起拥住,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道:“我有紧急任务,必须要赶回去了!”
冷静心里很舍不得,但她微微笑了下:“嗯,你去吧!要小心!”
费腾点点头,放开她,走到房间门口,又转头看了她一眼,才扭开门出去。
芳草园的 1102 号别墅里,林菡芝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气呼呼地道:“你家姑娘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打她一晚上电话,都不接,她这是跟我示威呢!”
冷青松坐在一旁,戴着老花镜,翘着二郎腿看报纸,闻言抬起头来,摘下眼镜,劝道:“兴许是手机调成静音了,没听见。”
“从昨晚到现在,你看看多久了,当时没听见,过后看到了不会回电话吗?我告诉你,她肯定是因为费腾那小子,故意和我示威呢!”
“说到费腾,我觉得人家小伙子挺好的,外貌我就不说了,没得挑,对阿静吧,也没得说。至于你说的孝顺不孝顺的问题,我也赞成阿静的看法,不可妄下定论。”
“好,撇开这个不说,你觉得他这工作呢?”
“如果他没转业,还在特种部队,我肯定反对,那工作性质太危险了。但他转业当了警察,我觉得没问题。”
“没问题?他可是狙击手,工作内容是什么,爆人头啊!你能保证他心理健康没问题吗?你没看到电影里的狙击手很多都患上什么创伤后什么障碍症的!”
冷青松沉默片刻,道:“这种工作总要有人做呀,难不成这些狙击手都要打光棍不成!”
林菡芝起身拎起自己的包,朝门口走去,冷声道:“别人家的女儿要嫁是人家的事,我家的女儿我不同意!”
林菡芝打开车库的门,正准备去开车,王伯走了过来:“太太,对面幼儿园出事了,警察把路封了。”
林菡芝奇道:“幼儿园出什么事了?”
王伯说:“好像是有歹徒持枪进了幼儿园,抓了几个小孩!我听说隔壁的李太太的孙女也送进了幼儿园,出事后,她直接吓晕了!”
“什么!” 林菡芝大惊失色,背后冷汗涔涔,隔壁那个叫瑶瑶的小女孩多可爱啊,总是甜甜地叫她林奶奶。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瑶瑶定要平安无事!” 林菡芝双手合十。
这时,大门的电铃响了,林菡芝匆匆回到客厅,冷青松正点开可视对讲。
视频里一个身穿黑色特警服的男人道:“您好!我是特警大队的队长宁致强!这是我的证件!”
他说着把证件对着摄像机停留了三十秒,接着道:“请开门,对面幼儿园发生恶性劫持案件。需要您的帮助和配合!”
林菡芝毫不犹豫地开了门,并和冷青松出了客厅,走向外庭。
宁致强带着另外两名特警快速走了进来,其中一人身姿格外挺拔,肩上背着长条状的黑包,戴着黑色帽子,帽檐压得很低,遮去大半张脸。
他们脚步如风,眨眼就到了眼前,那名格外挺拔的特警也抬起头来,林菡芝和冷青松都愣住了。
他赫然就是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