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蓝不敢想下去,宁陌的脸色应该会非常非常的难看。该死的蓝睿修每次都要玩这样的恶作剧!
问题是每次宁陌都会如他所愿的生气了。
斯蓝甩头将这些杂念甩出脑海,下床捡起摔在地上的电脑放进包里。收拾好东西后,蓝睿修也洗好澡出来,眼神落在斯蓝的锁骨时眼眸里明显的多了一份喜悦。
“我走了。”斯蓝低低的声音很不开心,只是还没走到门口蓝睿修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走这么快,别人还以为是我的持久力不行。”
“你!”斯蓝回头恼怒的瞪他,恨不得给他一脚,让他终生“太监”算了。
蓝睿修薄唇勾着邪魅笑意,将她拉到沙发按着她肩膀坐下。倒了一杯红酒给她,“休息一会。”
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蓝睿修坐回原位,眼神落在床头墙壁嵌着的镜子,忽然问道:“你知道这里为什么要嵌镜子吗”
斯蓝轻啜了一口冰凉的红酒,酒味不重,酸涩中带着一点甘甜。看了镜子摇头,不明白。
“放镜子在这里,做爱时就能看清楚自己脸上的情欲,更能看清楚两个人是用什么姿势结合”
“蓝睿修!”斯蓝忍不住的冷声呵斥,冰眸盯他,似乎在说,我真要生气了。
蓝睿修坏坏的一笑,非常有坏男人的味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对她举杯,轻啜着红酒。
看样子似乎没人给过她这些感觉,自己是第一个。想到这些,心里很愉悦。
斯蓝与蓝睿修离开酒店时,前台在看到她锁骨上的吻痕时,眼神里放松了警惕。泊车小弟将车钥匙递给蓝睿修,蓝睿修从皮夹抽出几张递给他算小费。
斯蓝刚准备拉车门坐进去时,余光不经意间看到微弱的路灯下站着的人,心口猛地一紧,撕裂的痛起来。原本弯腰坐进车子里,缓慢的挺直了腰板。
那人伫在原地,挺拔而孤寂的身影被路灯拉的很长,很凉薄;紧绷的轮廓弥漫着淡淡的阴郁,平静的厉眸波澜无惊,只是深沉幽暗,一点颜色都没有,甚至连一点点的愤怒都没有。
就是这样,这样的莫名的让斯蓝心生钝痛;明知道自己与蓝睿修什么都没发生,可看到他这样表情,自己的心很沉很重很痛。
斯蓝刚想踏出去一步,蓝睿修却走到她身边,绅士的将手放在车门顶,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面带笑意,压低的声音只有他们俩个人可以听得见,“不想引起别人的怀疑立刻上车!”
斯蓝原本的冲动迈出的脚活生生的收回来,下意识的咬住粉嫩如花瓣的下唇,极力压制住心头的疼,将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也不多看蓝睿修一眼,坐进副驾驶的位置。
蓝睿修余光瞥了远处的身影一眼,绕过去坐进车子里,开动车子,载着满车冷清的月光绝尘而去。
那抹遗世而立的背影孤单隐形,心里的痛从剧烈的变得逐渐麻木,可时不时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等刺痛的感觉要消失时,针再次扎下来,如此反反复复。
你终还是选择了他。脑海里划过她锁骨那刺眼的吻痕,薄唇逸出苦涩的笑意。
我终究还是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蓝睿修时不时睨她一眼。斯蓝面色冷清一直侧头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脑海里却是混乱的,一直想的全是——
许宁陌!许宁陌!许宁陌!许宁陌!
车子停下时斯蓝一句话都没说,解开安全带游魂般下车,连再见都没说走进去。蓝睿修薄唇紧抿没有色彩的弧度,凝视她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眼神越来越灰暗。
如果说在房间里,她的反应让自己重新燃起一丝希望;而此刻她因许宁陌失魂落魄的背影却像是一把刀,将之前她所给自己的希望,狠狠的刺穿,破碎的再也拼凑不完整。
他爱她,她爱他,他们是相爱的人,他们是恋爱的人,在这场电影里,自己始终没有姓名。
斯蓝,为什么你总能让我一次次看到自己还有希望,却每一次在我觉得我有希望时又亲手粉碎得来不易的希望。
苍凉而无奈的笑容在俊脸上蔓延开
斯蓝回到家,房子黑暗而冰冷,开灯驱走所有的黑暗,冰冷没有气息的客厅让她知道宁陌没有回来。下一秒,她立刻拨宁陌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机械化的声音让斯蓝的心一沉,手机丢弃在一边。转身坐在沙发上,随手抓起抱枕,蜷曲在沙发上,眼神一直盯着那扇门。
宁陌很快就会回来吧。等他回来自己好好的和他解释,就算宁陌生气的骂自己也没关系,只要他别不理自己。
挂在墙上的时钟指针滴答滴答的走着,再一次响起时已是凌晨四点,客厅冷清静谧,静的让人心慌。斯蓝一直等,许宁陌却一直没回来。
斯蓝再次抓起手机拨通号码,还是关机。不由自主的用力咬下唇,咬破唇瓣也恍然不知,满口都是血腥的味道。
宁陌为什么不回来看样子他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斯蓝心里更加的失落,眼神落在手机上挂着粉红色小猪,咬了咬唇,不然明天去公司找他。他总不至于连公司都不去!
上午斯蓝处理完时,让人将自己的车子从蓝睿修的公司开过来,立刻开车去找许宁陌。到公司报了名字,前台却说总裁今天没来公司,斯蓝不太相信;前台说她可以去办公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