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室里停止了抢救,医生推开门走了出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厉景深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厉景深抬头看着站在他跟前的医生,他想站起身问他沈知初情况如何,可他双腿宛如灌了铅铁变得无比沉重,连稍稍动一下都做不到。
他张开嘴,听着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沙哑声音问道:“沈知初她怎么样了?”
“厉先生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脑子里像是被扔了一颗炸弹,短暂的空白,让他丧失了思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生在何处,又在经历什么。
那双平时如鹰隼般的眼眸如今收起了犀利,变得呆滞像滩死水,双眼无光。
厉景深从未像现在这般恐惧过,他很少哭,印象中从小到大哭的次数没有五次,可这一次眼泪跟流不完似的不断下坠。
他不知所措的抓住的医生的白大褂,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平时倨傲到一句软话都不会说的厉景深,这会儿像是丢失了自尊和骄傲,他颓废的跪在地上,第一次学着去求人。
他抓住医生的白大褂:“求求你救救她,她才二十四岁”
是啊,沈知初才二十四岁,他这个时候才蓦地反应过来沈知初这么年轻,在岁月年华的日子她却快要不行了。
纵使大脑想要封闭外界来源,可她的耳朵还是清楚的听到了医生说出的后半段话。
“你夫人沈小姐,我们长达6小时的抢救已经尽力了,她被注射了一种摧毁神经的药剂,平常一支就能叫人疼的生不如死,而我们检测出她体内一共有五支的剂量,如今她大脑挫伤,脑干出血”
厉景深眼前已经开始发黑,好半晌他才哑着嗓子问:“那会怎样。”
“她如今已经成了植物人。”医生小声道。
厉景深的脸色十分苍白,灯光下唇色过度苍白。
厉景深知道那种摧毁神智的药剂,因为他之前也用过来拷问叛徒,他还记得一支药剂下犯人在地上抱着头疼得打滚,最后直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