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直在icu室,厉景深就坐在床旁边,他一天两夜没睡,也没吃东西,将近十二个小时没喝水,唇瓣已经干燥的起皮。
脸色也没什么血色,甚至透着几分虚弱,他内心悲怆难以平复,可脸上却看不出来有多少波动,所以在赵钱带着手下来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厉总,夫人她这是怎么了?”明明就是间普通的病房,可赵钱却觉得这室内比室外要冷上许多,跟开了空调似的让人畏惧进去。
“植物人。”厉景深淡淡说出这三个字。
赵钱错愕的瞪大双眼,嚅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说,他把充满电的手机和换洗衣物轻声放在桌子上就离开了。
赵钱一离开,病房里又只剩下他了,厉景深伸过去手,指尖触碰到沈知初的下颚最后到她脖子上,有一圈红痕,脖颈静脉处明显有几个很深的针眼。
再往下滑,他看到了沈知初的锁骨,伤口已经做了处理,被纱布包住看不到血淋淋的伤疤。
但他很清楚的记得,在他抱着沈知初的时候,类似银钩的利物凿进了她这里。
厉景深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指腹传来的触感凹凸不平,刚碰到那些伤的时候厉景深的指尖像是被烫了一下。
神经崩的很紧,仿佛有巨石压在肩上让人喘不过气,厉景深心如刀绞。
上天以最残酷的方式惩罚他的自负。
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厉景深转眸看过去,给他打来电话的是夏明玥。
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从心里生出,厉景深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什么事?”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隔着手机夏明玥也听出来了,关心问道:“景深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哑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你给我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我景深我害怕,你能不能过来陪陪我?”夏明玥那一身伤在照片上看起来挺严重的,但对比沈知初这一身只算得上轻伤,右手骨折,其余就是皮外伤都是能完全康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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