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谨行无疑是好看到稀有的那一类,这么好看的人,喜欢他的人真的很多,顾晚秋却讨厌到恨不得伸爪子挠花的脸。
想了就做,正要实施行动的时候,厉谨行余光瞥到,伸手往她手腕上一按,把她的行动扼杀在了摇篮里,继续埋头亲她,亲的特别认真,特别的深情。
她又想像白天那样咬他了,牙齿正要往下咬,被厉谨行敏捷的躲过了,他凑在她脖颈间,随着他呼吸,热气喷在她耳朵旁,像是很多蚂蚁顺着皮肉往上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厉谨行看着她的反应,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哄着她:“别闹了行吗?”
“我就闹,怎样。”顾晚秋发火,在厉谨行看来就是孩子闹脾气,但她是真的很难受,而且,究竟是谁在闹?
“不会怎样。”厉谨行轻笑一声,大脑里浮现出的却是另一个答案。
顾晚秋要是听话这里就是城堡,她要是不听,那这里就是牢笼。
她这样的小打小闹,又是在床上的,对他而言是一种情趣。
顾晚秋身上还有很多痕迹,这一次厉谨行放轻了力道,可顾晚秋还是闹的很凶,眼泪跟豆子似的哒哒往下掉,顺着耳朵润湿了底下的枕头。
这一晚厉谨行又把顾晚秋折腾了很多遍,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他自己做了措施,不想让她为了这事吃药,目前她吃的药太多了,药吃多了不好。
一盒的小雨伞用的很快,顾晚秋早已气喘吁吁,声音都已经沙哑的说不出话来了,眼帘耷着,被厉谨行轻而易举的抱起来像一只垂死的猫。
厉谨行抱着她去卫生间,这卫生间大到都能赶得上一间卧室了,浴缸很大,能轻松容下两个人。
厉谨行把人又要了一次,抵在浴缸上,背后还很贴心的用厚浴巾给垫了一下,避免顾晚秋腰痛。
厉谨行是个狗男人,顾晚秋嘴里骂不出来了就在心里骂。
他真的太狗了,不是人。
不把她当做人折腾,技术差的要死,还总是说话不算数。
他说只要她哭他就不碰她了。
她疼的挤出眼泪,他还来。
他又说,让她求他,他就不继续了。
她哑着嗓子用力说出了一个“求”字,他却更用力了,每一下仿佛都带着不可化解的仇恨。
她眼睛里的厌恶他全当看不到,她骂他,他装耳聋,后来她说她困了想睡觉了,他更是视若无睹。
厉谨行在床上的“最后一次”永远都到不了头。
也是,一头狼刚尝到了肉的滋味,哪会再跑去吃素?就像运动节食后的暴食,饭都快到嗓子眼了,还想用力往下咽。
这是天性。
要说意志力,厉谨行的意志力绝对是第一,他的忍耐力很强,可偏偏每次在顾晚秋身上都会失去所有的理智,像吃不饱的狼。
情到深处,厉谨行会搂着顾晚秋的腰说:“顾晚秋,总有天我会死在你身上。”
这话有些油腻,但从厉谨行口中吐出来,一点都不觉得油腻,反而很冷,就像光着身子泡在零下的冰池子一样。
一句“情话”被他说的杀气腾腾也是难为他了。
顾晚秋昏睡前,脑子里最后想的一句是:狗屁,要死也是我先死。
因为,明明一直挨痛受辱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