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在烤饼干吗?”
“鼻子真灵,这都被你闻出来了,还要等一会儿时间才能吃。”
沈知初和厉母相处的很融洽,看着一大一小的身影围着花瓶打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母女。
厉母也是很会讨小孩子喜欢的,这份喜欢,就连厉景深这个做儿子的都没有感受过。
插完花,厉母去厨房,沈知初就像她的小尾巴一样也跟着去,厨房对于小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危险,厉母赶紧招呼厉景深把沈知初带出去玩。
饼干烤出来,厉母自己先尝了一块,确定烤熟了后才叫厉景深和沈知初进来吃,她还特意摆了个盘。
“我做的是蔓越莓饼干,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沈知初伸手准备要拿,厉母想到什么,问道:“初初,你对蔓越莓应该不过敏吧?”
沈知初摇头:“不过敏啊,我什么都能吃,蔓越莓饼干家里面的厨师叔叔就经常做。”
“什么都能吃?那我怎么听说你好像对山楂过敏?”
沈知初吃饼干的时候就像一只小仓鼠一样,小手拿着一点一点的往嘴里送,听到说她对山楂过敏,沈知初看了看厉景深。
“我没吃过山楂,我不知道我对山楂过不过敏,不过,厉景深说,有些人是对山楂过敏的。”
厉景深心里“咯噔”了一下,对于沈知初他能忽悠过去,但他妈妈可不是能轻易忽悠过去的人,果然,一转头就看到他妈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沈知初自己都没吃过山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过敏的事,为什么厉景深知道?
难道是厉景深猜测的?
如果是猜的,那也没必要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厨师不要做带山楂的食物。
很明显,他是确定沈知初会对山楂过敏。
厉母一边吃着饼干一边打量着厉景深,他这儿子身上的秘密是越来越多了,真让人看不透。
厉景深说道:“我是做梦,梦见沈知初不能吃山楂,梦见她一吃山楂就起红疹子,我被吓到了,就一直没让她吃。”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反正她是不信。
沈知初把手里的饼干吃掉:“我相信,因为我也做梦梦见过厉景深一些事和现实都能对应上,所以我也相信他做的梦,或许我们上辈子就认识也说不准。”
厉母被这两小孩的对话给笑到了,如果不考虑厉老爷子,他们两个真的很相配,性格互补,又有说不清的缘分,好像真的就和沈知初说的那样,指不定,他们上辈子就认识,所以这辈子,厉景深才会那么的了解沈知初。
对于厉景深的话,沈知初也从来不会怀疑,他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厉景深身上的漏洞太多了,如果厉母真的要追究起来,他肯瞒不了她的。
一个谎言的开始就要用另一个谎言去填补,久而久之,谎言的漏洞越来越大,最后纸包不住火。
厉景深目前不打算把上辈子的事告诉他妈妈。
因为他的上辈子,没能成为她理想的孩子不说,还变成了她最讨厌的人。
对自己妻子家暴羞辱,害的沈知初家破人亡,这样的事,他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他如今对沈知初的了解,都是上辈子用命换来的,这辈子就算他在弥补也弥补不了上辈子的过错。
沈知初有睡午觉的习惯,午饭过后,她就有些犯困了,加上她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起的早,已经偷偷打了好几个哈欠,被厉母抓到她打哈欠后,她捂住嘴巴,眼睛还带着泪花。
“初初,你是不是困了?”
“有一点点困,不过我能坚持,我去洗一个脸就不会犯困了。”说完沈知初就要去卫生间洗脸,厉母手疾眼快的抓住她。
“洗什么冷水脸啊,困了就睡。”
“可是……”沈知初支支吾吾,“我还想和厉阿姨多说说话。”
厉母笑了,抱着她将她额头上的碎发捋到耳朵后:“吃过午饭我也犯困了,我们一起睡午觉吧,初初想不想陪我睡午觉?”
“想。”
“那我们一起睡,小孩多睡觉能长高,我们回房间,我讲故事给你听。”
说着,厉母起身一把将沈知初抱起来,这一天的,她抱上抱下,一点都不累,别看她手臂纤细,但其实都是肌肉,厉母有健身的习惯,所以抱着四五十斤的沈知初一点都不觉得累,就连上楼梯都是轻轻松松的。
沈知初对于厉母的怀抱已经习惯了,不会像刚开始那样害羞,她趴在厉母的肩膀上,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盯着厉景深问:“阿深,你睡不睡觉啊?”
她困的迷迷糊糊,那句“阿深”像是无意识喊出来。
可当厉景深听到这句“阿深”的时候,他原本平静的心,像是被波涛汹涌的巨浪狠狠的拍打了一下,胸口处阵阵剧痛。
他抬头望着,朦胧睡眼的沈知初,好像回到了上辈子。
厉母对于沈知初对厉景深称呼没有多想,毕竟她一直叫厉景深都叫“阿深”
沈知初可能是听着她叫,所以才这么叫的,何况一个称呼,也没什么,叫“阿深”多亲近啊。
沈母没听到厉景深的声音,回头睨他:“初初在和你说话呢。”
厉景深走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听到厉母的声音才悠悠转过神:“你们去睡吧,我等会儿睡。”
厉母觉得厉景深奇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对他这种情况早见惯不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拍沈知初的后背,哄她睡觉,然后就抱着她上楼,她进的是厉景深的房间,因为昨晚她就睡的这里,下意识的就抱着沈知初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