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娼的鸨母5(2 / 2)

“我们一起走”夏雨看了地上一眼,聂冲的人已经被萧风全部杀死了,没有人看到他,所以只要他们一块离开,聂冲的死就会成为一个迷案,到时候推给这里的鬼也行

萧风摇摇头,“我刚刚进来的时候,遇到一对问路的小夫妻”

夏雨一个踉跄,有人看到萧风进来了,所以若是她走了,萧风就会是凶手她忙把衣服取下来塞给萧风,“你出去,大声喊撞见杀人了,快”

“雨儿,你知道我不会的这样做的,我若这般做,与里面那畜牲何异”萧风一把将她搂住,在她耳边道“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喜欢你,本已经快赚够银子帮你赎身了的,没想到”

如果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一定不会带夏雨来这里看最后一波萤火虫,也绝不会离开夏雨去买吃食。

夏雨泪流不止,“萧公子,我不能让你帮我顶罪,我不能”她不该杀他,她本是卑贱之人,哪怕他欺负了她又如何她装什么清高现在连累萧风为她顶罪,她才是罪大恶极啊

“快走,侯府的人见他这么晚没回去,一定会出来寻,不能让人看见你在这”萧风放开她,急道。

夏雨哭着摇头,“我不”

“你想连累整个醉月楼吗你以为你在外面杀的人就不关醉月楼的事了你是醉月楼的花魁,你杀了聂冲,整个醉月楼的人都得跟着你倒霉,而我只是一个江湖人,以我一人之命救你和整个醉月楼,值了”

夏雨只是哭,仍旧不愿离开。

萧风急了,拉住小蝶和夏雨飞身越过围墙,将两人放在了围墙外,对小蝶道“带你家姑娘快走,回到醉月楼后再也不要出来”他说完飞身进了庄子,站在围墙上红着眼眶看了夏雨一眼,跳了下去。

“姑娘,萧公子说得对,不能连累整个醉月楼啊,我们还是听萧公子的,回去”小蝶扶住哭得像泪人一般的夏雨劝道。

夏雨还要再说点什么,便听到庄子里传出喊声,“小侯爷被人杀了,抓住那个凶手”她狠狠咬住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免得辜负了萧风的一番苦心。

荣楚听完暗暗思索,外面传聂冲被阉了,想来是萧风为了帮夏雨顶罪,所以才对聂冲的尸体动了手脚,这个萧风对夏雨果然是情深意重,不比陈阿饼逊色多少。

萧风与夏雨的事情他一直知晓,但并未干涉,因为萧风对夏雨是真心的,原文中原身阻断了两人的往来,也仍旧未能阻止夏雨出事,原文中夏雨是在逛花市是被聂冲抢走欺辱,夏雨一怒之下杀死了聂冲,当时,萧风已经离开了东临城,在夏雨被处死后,闻听消息赶回来帮她收的尸。

如今随着他的到来,剧情有了变化,虽然聂冲仍旧死了,而且死法一样,但花市变成了荒落的庄子,萧风替萧雨顶了杀人之罪。

“妈妈,求求您了,救萧公子一命”夏雨在地上一直叩着头,哭得很是伤心。

荣楚正要开口,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灵光,他忙向前扶起夏雨问“你说你用钗子刺了聂冲的后背”

“嗯。”夏雨点头。

荣楚再问“还有做别的吗”

“没了,我扎了他十几下,直到他不动了才推开的他,没过多久萧公子就回来了。”夏雨擦了擦眼泪答。

荣楚眯起眼睛,看来这件事情大有蹊跷,原文中萧风离开了东临城,没有人帮夏雨顶罪,那就没有人帮夏雨毁坏聂冲的尸体制造假象,那,原文中将聂冲阉了并将他残害得体无完肤的人是谁

想到这,他又问“你们走时可有查看聂冲是否还活着”

“当时我们都吓坏了,只想着让对方离开,忘了查看,不过他应该死了,我刺了他那么多下。”夏雨摇摇头道。

荣楚捏住她的手腕道“夏雨,应该死了与已经死了是有很大差别的,如果当时你并没有刺死聂冲,那杀聂冲的就另有其人了。”

“就算我没刺死聂冲,可萧公子后面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他也活不了啊。”夏雨闻言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转而想到萧风为了帮她顶罪对聂冲所做之事,那丝希望又破灭了。

荣楚看着她道“你说萧风将你带出围墙,然后他回到庄里没一会儿侯府的人就进了庄子,夏雨,你有没有想过,那么点时间,萧风如何完成那么多事情”

夏雨一愣,突然明白了什么,“妈妈,您是说萧公子并没有对聂冲做什么,那个将聂冲伤得体无完肤的另有其人”

“是不是这样,我们去大牢见一见萧风便知。”荣楚看向窗外的夜色道。

那个混水摸鱼对聂行下手的人,原文中就害得夏雨为他顶了罪,若不是当时夏雨一力承担所有罪责,并有贺衾在中周旋,醉月楼也会被连累,今次他一定要将这个敢做不敢当的混账东西揪出来

夏雨眸中浮现一丝希望,“如果真如妈妈猜测那般,那我当时并没有杀死聂冲,萧公子也就不用帮我顶罪了”她想到这立即欢喜起来,握住荣楚的手急道“妈妈,我们马上去大牢见萧公子”

“不,现在已经夜深,萧风又是杀死永昌侯府独子的重大罪犯,我们是轻易见不着的,一切等明日我去见了东家再说。”荣楚道。

夏雨点点头,“是我急得乱了分寸,此事还望妈妈费心,夏雨感激不尽。”

“你先回房休息,我得好好想想该怎样帮萧风脱罪。”荣楚道。

夏雨再道了谢,带着小蝶离开了。

荣楚想了想,对采环道“去看看秋月有没有客人,如果没有,让她来一趟。”

“是,妈妈。”采环应下,快步出去了,片刻后,好带着秋月进了房间,“妈妈,秋月姑娘来了。”

荣楚点头,对她道“这里不用伺候了,你回去歇着”

采环行礼退下了,秋月走向前福了福身,“妈妈找我何事”

荣楚看着她道“秋月,有件事情恐怕要你帮忙”

“事情原来是这样。”贺衾听完荣楚的讲述,明白了聂行为何会死在了闹鬼的庄子里。

荣楚道“原是聂小侯爷欺负了我楼里的夏雨,夏雨昨日月休,本不应接客,伤了他也算是自我防备,但那江湖人萧风对夏雨情深意重,才替夏雨担下这桩子事,夏雨昨夜将事情如实禀报,我听着事情有些蹊跷,所以想请大人帮个忙,让我和夏雨见一见萧风,问清心中疑惑。”

“楚娘,这事不好办啊,聂小侯爷是永昌侯府的独子,老侯爷听说唯一的孙子死了已经病倒,永昌侯一状告到皇上面前,皇上下旨让本官将凶手依法处置,再加上萧风也承认杀人,此案就算不过堂都可以定案了,若此时翻案,不止让永昌侯府怨气更深,皇上那也不好交待。”贺衾为难道。

荣楚听出他话中的隐意,“大人的意思是,不管是谁杀了聂小侯爷,都要让萧风顶罪了是吗”

“楚娘,本官可没屈打成招,是萧风自己承认杀人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这事又震惊朝野,如果就此定案,可以平定一切怒火,醉月楼也能置身事外,你何必多此一举要替那江湖人出头呢”贺衾语重深长的劝道。

荣楚深吸一口气,“大人所言有理,这事奴家本不该插手,但奴家闻听萧风为救夏雨宁愿以身顶罪,奴家迎来送往多年,见得多了那薄情寡义之徒,却少见这般真情切意之人,实在不忍让好人蒙冤而死,坏人逍遥法外,大人不愿相帮,奴家并不怨怪,奴家还是另想法子,奴家告退”

“你能想什么法子”贺衾拦下她,叹息道“楚娘,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

荣楚打断他的话,“大人,我以前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身为大理寺刑官,理应查清案情,还死者公道,让冤者昭雪,不是吗”

“这”贺衾一时答不上话来。

荣楚再道“如果杀害聂小侯爷的凶手真的另有其人,他日这凶手落网,皇上会不会怪罪大人查案不明,永昌侯府又会不会怨恨大人没能及时为独子报仇呢”

贺衾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好,我带你们去见萧风。”

“奴家谢大人”荣楚福身一礼,笑道“奴家立即回去准备。”

见她步子轻快的离去,贺衾无奈摇了摇头,真拿你没办法。

“老爷,你为什么不告诉楚姑娘,你不愿翻案是怕她受到牵连”宁氏从屏风后走出来问。

贺衾忙转身扶住她,道“她虽八面玲珑,但认定的事情就不会改变,哪怕我说出来,也于是无补,何必戳破这层窗户纸”

就像当初,他说给她置办一座宅子安居,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反而入股醉月楼,当起了管理鸨母,她是个有主意的人,有时候连他也不知道她心里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我看楚姑娘对老爷还是有心的,老爷要不”

“夫人,不是说了不提了吗怎么又提”贺衾打断她的话道。

宁氏还要再说,贺衾却以办案为由逃跑一般的走了,她又无奈又心酸,“我提与不提,你心里想着的都是她,不会是我,你人在我这,心却在她那,我守着你这没心的躯壳又有什么意义呢咳咳”

“夫人病中莫要忧思,好好将养”贴身婢女青茵忙给她拍背顺气,劝道。

宁氏好一会儿才停下咳嗽,摆摆手道“不打紧,我这孱弱之躯还得多耽误老爷几年呢”

“贺大人请,这便是杀害小侯爷的凶手萧风,贺大人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下官先行退下,大人有事随时传唤下官便是。”刑部大牢的主事罗承恭敬说罢,便退了出去。

贺衾看了牢中面壁而坐的萧风一眼,转头朝身后的人点了点头。

一身随从打扮的荣楚和夏雨立即向前,可还没出声就听到萧风的声音,“不必问了,我已经承认是我杀了聂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公子”夏雨闻言立即就哭了出来。

萧风听到夏雨的声音,忙转过头,见果然是她立即站起身走到牢门处,关切问“你怎么来了你没事”

“有你替我受罪,我哪能有事”夏雨见他不过进来一夜,已经憔悴不堪,全然没有往日风采,心疼不已。

萧风放下心来,道“只要你没事,我就算死也甘愿。”

“萧公子”夏雨握住他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

荣楚见状忙打断二人,道“夏雨,先办要事,别的以后有的是机会说。”

“对对,看我都糊涂了。”夏雨这才想起事情来,赶紧擦去眼泪。

萧风也才看到荣楚,有些惊讶,“妈妈也来了”

“萧公子,我们有件事情要问你,你切记要如实回答,不可有半字隐瞒”荣楚看着他认真道。

萧风点点头,“妈妈请问。”

“那日在庄中,你可曾再对聂小侯爷出手”荣楚问。

萧风摇摇头,“我一进到庄中,还没来得及进到房间,侯府的下人们便寻来了。”

“妈妈,真的不是我杀的他,不是我”夏雨激动不已。

萧风不解问“这是怎么回事”

“萧公子,我没有杀死聂小侯爷,所以你不用为我顶罪了。”萧雨喜道。

萧风还是不明白,“聂冲不是死了吗”还是那般凄惨而死。

“萧公子,当时夏雨只是用发钗刺伤了聂小侯爷的后背,并没有伤到他其它地方,而刚刚我问你,你也说未曾对聂小侯爷动手,那么,将聂小侯爷伤得体无完肤并残害他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荣楚道。

萧风吃了一惊,“夏雨姑娘只是用发钗刺伤了聂冲的后背我以为他身上的伤都是夏雨姑娘所为难道当时庄子里还有别人”

“定然如此,那人趁你们不注意,偷偷进入房间残害了聂小侯爷,嫁祸于夏雨,而萧公子你为了救夏雨,毫不犹豫的认下了罪,到时候处置了你,凶手便可以彻底逍遥法外了。”荣楚总结道。

夏雨恼火道“这人是谁为什么要害我”她向来和善待人,不曾与任何人有过节,她想不到谁会这样来害她。

萧风也怒了,“险些就中了那歹人的奸计”

“恐怕那人并非故意陷害夏雨,他不过是想要杀聂小侯爷,正巧夏雨抢先伤了小侯爷,他借机暗中杀人,让人认为小侯爷是夏雨所杀,不管是夏雨还是萧公子被抓,这个案子都会很快结案,他便可以置身事外了。”荣楚道。

“这个人究竟是谁”萧风握拳怒道。

荣楚提醒道“城北的庄子一直被你传出闹鬼,除了聂小侯爷惯来不行常事外,什么会在大晚上经过那个庄子”

萧风闻言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想到什么大声道“是那对年轻夫妻”

“没错,是他们,他们定是跟着聂小侯爷去的庄子,准备进庄子杀聂小侯爷时遇到了萧公子,所以假装问路,然后趁萧公子进了庄子后,他们也偷偷进了庄子,在我们惊慌离开房间,他们趁机进到房间杀死了聂小侯爷,然后悄悄离开,这样我和萧公子就成了替罪羊。”夏雨也想明白了一切。

一直在旁未出声的贺衾听到这也开口了,“萧风,你可还记得那对年轻夫妻的长相”

“记得。”萧风道“我自小有过耳目不忘的本领。”

夏雨忙点点头,没错,萧风只要听过一首曲子就能全部记下来,记忆力非比常人。

贺衾道“好,本官即可让画师过来绘出那两人的画像,全城缉拿”

“谢大人”荣楚三人皆跪地谢道。

贺衾摆摆手,“捉拿真凶是本官份内之事,先前为了息事宁人险些造成冤案,本官不过是弥补过失罢了牢房重地,你二人不可久留,先行回去等侯消息,本官也要去永昌侯府一趟,希望能劝得永昌侯府那边多给些时日。”

“是”

“妈妈,出事了,醉月楼被官差封了”荣楚带着夏雨还未回到醉月楼,采环便从街上冲了出来,哭着喊道。

荣楚一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