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娼的鸨母6(2 / 2)

“皇妹,有可能是她们发现遗落了凶器在案发现场,终归是逃不掉,所以才上演了这样一出自主认罪的戏码来迷惑众人,以图逃罪呢”三皇子道。

云裳又道“那珠钗不过是平常之物,一无标识,二无特点,只要夏雨一口咬死不是她的便可脱罪,而且那萧风已经认罪,她只要闷不出声,等萧风一死便高枕无忧,何必多此一举”

“这”三皇子答不上话来。

云裳看了聂真父子一眼,道“刚刚听老侯爷和永昌侯的话中之意,皆指有人背后指使人故意杀害聂小侯爷,而你们认为的这人是贺大人是吗”

“贺衾不过一个大理寺少卿,他杀聂冲有何用途,怕他背后还有人”聂达意有所指道。

云裳再问,“那永昌侯说的这贺大人背后之人又是谁”

“是谁那得等案子查清才知道”聂达回。

云裳看他一眼,道“永昌侯恐怕不知,夏雨并没有杀聂冲,只是用珠钗刺伤了聂冲而已。”她看向贺衾,“贺大人,本宫所言是否属实”

“确实如公主所言,夏雨只是伤了聂小侯爷,将聂小侯爷伤得体无完肤之人另有其人。”贺衾说完,将夏雨的证词及仵作验尸结果呈上。

聂真父子抢先接过看罢,相视一眼,没再出声。

三皇子看过后,亦没再说什么,因为夏雨说刺了聂冲的次数与仵作验尸的结果大致相同,而且现场除了珠钗并没发现别的凶器,珠钗总不能将聂冲的下身阉割聂冲下身的伤口十分平整,是利刃所为。

云裳再道“父皇,此案很明显,是聂冲强行霸占醉月楼的夏雨,夏雨不堪受辱伤了聂冲,而那江湖人见好友受辱,这才想为夏雨报仇杀害了聂冲,这一切虽因夏雨而起,但与醉月楼其它人无关,还望父皇明查,放了无辜之人。”

皇帝道“既然如此,那还是照原来的判决,处死萧风即可,至于夏雨”

“皇上,此案还有另一条线索”贺衾打断皇帝的话,禀道。

皇帝问“还有什么线索”

“今日臣提审萧风,萧风说并未对小侯爷下手,而夏雨也说只是用珠钗刺伤小侯爷,那残害小侯爷的凶手应该另有其人”贺衾道。

三皇子闻言脸色一变,立即驳斥道“贺大人不但要帮醉月楼一干人等脱罪,还要为那江湖人脱罪吗先前那江湖人可是已经认罪,承认了聂冲是他所杀,如今临阵改口,岂非不能让人信服”

“三皇子所言有理,此案既然已经查明,是那江湖人与醉月楼妓、子合伙杀害聂冲,此案便可就此了结,依法惩治此二人即可。”聂达也道。

贺衾看了三皇子一眼,转向聂达“永昌侯难道不想抓到杀害小侯爷的真凶吗让无辜之人顶罪,却让真凶逍遥法外,这就是永昌侯府想要的交待吗”

“贺大人所言有理,我国律法严明,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只有抓到杀害聂冲的真凶才算是对永昌侯府有交待”云裳也道。

难怪今日在凤来酒楼秋月会欲言又止,原来萧风也是无辜之人。

聂达与父亲聂真对视了一眼,没再出声。

皇帝问“贺大人,可有查到真凶是何人”

“回皇上,臣已经知晓真凶样貌,已经让人全城缉拿,一定能尽快捉拿归案,给永昌侯府一个交待。”贺衾道。

三皇子眸光闪了闪,再道“贺大人这不是拖延时间到时候你再随便找两个人顶罪,为凶手开脱,此案就结了。”

聂真父子脸色一变,对呀,这也极有可能。

“三皇子,微臣为何要为牢中之人开脱微臣与他们无甚干系,三皇子为何一口咬定微臣要包庇人犯”贺衾忍不住反问道。

云裳也道“三皇兄,贺大人所言有理,就算醉月楼是贺大人外亲的私产,可出了事也是他外亲担着,又不是祸及九族的大罪,难不成非得累及贺大人不成况且醉月楼现在已不在贺大人外亲名下,总不能说只要是醉月楼的人犯了错,与醉月楼有过干系的人都得受到牵连那我凤来酒楼中有人犯错,是不是连身为本宫兄长的三皇兄你也得受到株连”

“为兄不过几日未见皇妹,皇妹的口齿越发伶俐了”三皇子看着云裳讽刺道。

云裳也有些气恼的回道“妹妹不过实话实说,三皇兄何必出言讽刺三皇兄如此急着拉贺大人下水,莫不是这桩案子三皇兄也参与了”

“休得胡言,本宫不过接到府尹上报,所以才禀报父皇而已。”三皇子急道。

云裳哼了一声,“既然是上报,案情也已经梳理清楚,三皇兄又为何总揪着贺大人不放难不成因为贺大人与四皇兄有姑亲,三皇兄借机攻陷四皇兄”

“云裳,你胡说什么”三皇子气急败坏起来。

云裳冷笑道“三皇兄这是被我说中心思所以急了吗”

三皇子向前一步“你”

“够了”皇帝拍案阻止了兄妹二人的争吵,“现在说的永昌侯的案子,你们兄妹二人吵什么”

云裳与三皇子互瞪了一眼,双双撇开了头。

皇帝不满的看了二人一眼,朝贺衾道“贺大人尽快将真凶捉拿归案,免得此事再继续发展下去,闹得人心惶惶。”

“是,皇上”贺衾领命。

“皇兄,不必费事了。”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英俊少年走了进来,朝皇帝行了个礼。

云裳和三皇子立即行礼,“九皇叔”

“参见九王爷”贺衾等人也纷纷行礼。

来人正是九王爷顾淮,他朝众人摆摆手示意免礼。

皇帝看着顾淮道“九皇弟,你刚刚所言何意”

“皇兄,杀害聂冲的兄手已经抓到了,此时正在殿外,皇兄可要见见”顾淮道。

众人皆是一惊,凶手已经抓到了

皇帝大手一挥,“把人带进来。”

很快,一男一女便被带进殿中,两人跪在地上抖得筛子一般。

贺衾看了看二人,朝众人道“萧风所描述的凶手模样真是此二人长相”

皇帝赶紧问顾淮,“九皇弟,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抓到凶手的”

“回皇兄,事情是这样的,臣弟本是要去太师府,却在半路上遇见这两人鬼鬼祟祟将什么东西扔进了城中的湖里,臣弟觉得怪异,便让人将两人拦了,谁知这两人二话不说就要跑,倒平白显得他们有鬼,臣弟让人将二人抓起来,并将他们扔进湖里的东西打捞了上来,发现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再一查看二人,见神色慌张,由此得出他们应该是犯了案,在遗弃凶器。”

顾淮说到这,让人将那湖中打捞上来的凶器呈上,继续道“本来臣弟想将他交到府尹处,正巧遇到大理寺的人在张贴缉凶告示,将二人与那告示上的凶犯一比对,才发出此二人正是大理寺要抓的人。臣弟去了趟大理寺,闻听贺大人和永昌侯都入了宫,索性将二人带进宫来,让皇兄定夺。”

“你们照实说,聂冲可是你们所杀”皇帝听完顾淮的话,朝二人问道。

“人是我杀的,那畜牲他该死”出声的是那个男人。

听到男人承认了,聂真激动的冲向前去,“你这个混账,杀了人还敢出言不逊”

“他确实该死,就算死一百次也不足以赎他所犯下的罪”男人红着眼眶回道。

聂真怒不可遏的冲过去要动手,被聂达给拦住了,“父亲不必动怒,皇上在此,自有国法惩治于他”

“老侯爷不妨先听他把话说完”顾淮看向聂真道。

聂真也知道一众主子在此,容不得他放肆,将怒火压下,走到了一旁。

男人这才缓缓道来“草民名叫丁春,是一名镖师,常年押镖外出,只留下老母和妻子王氏在家中,因我会些拳脚的缘故,周围的人倒也不敢欺负老母与弱妻,多年来倒也平安无事度过了,可那一日,因为聂冲那个畜牲,打破了我们一家人的安宁”

“春哥,别说了,别说了”王氏抓住丁春的手哭求起来。

丁春按住她的手道“不,我要说,我要将那畜牲的恶行公众于世,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那畜牲他该死”

“春哥”王氏哭得肝肠寸断,却没再阻止他。

丁春继续道“那日我照常外出押镖,留老母与妻子在家中,谁知聂冲带着人路过家门,一时口渴要讨水喝,老母心善,让妻子端了水给他,谁知聂冲见妻子貌美竟要强占妻子,妻子不从反遭他一顿毒打,老母阻止也被他杀害”说到这,他哽咽得出不了声。

王氏亦哭得更加悲痛欲绝。

在场众人都变了脸色,没人出声。

丁春继续道“那畜牲糟蹋了我娘子后带着人走了,当时我妻子肚中胎儿已有四月,也那般没了我回到家中,见老母惨死,妻子躺在血泊之中,一时觉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妻子的命是救回来了,可她此生再不能生育,我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被聂冲那畜牲给毁了,你们说那畜牲该不该死”

王氏捂着肚子,哭道“我那腹中孩儿已然会动了,我哭着求他放过我,放过我的孩子,可是他却如野兽一般无情狠毒啊没错,他是王孙贵胄,我们只是小老百姓,可小老百姓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躯,也会痛啊”

云裳听到这,已是泪流满面,世上竟还有如此惨绝人寰之事

聂真父子的脸色已然灰败如土,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就连那一国之君也紧紧拽住了拳头,眸中怒极。

贺衾没料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个天怒人怨的故事,问道“你们是如何得知聂冲在城北庄子,又是如何不知不觉中将他杀害的”

“草民一直在找机会报仇,可是一直没能如愿,直到那日有人偷偷传信,说聂冲会去城北的庄子,我和妻子这才找了过去,正准奋进庄子的时候,见到了那个江湖人萧风,我们只好假装是问路,待萧风进了庄子我们又折了回去,在萧风杀光了聂冲的手下后,我们偷偷进了庄子躲了起来,趁聂萧风和那姑娘说话时潜入房间报了仇。”丁春道。

贺衾再问“你们对聂冲下手时,聂冲可还活着”

“他还活着,我们怕他出声,用东西塞住了他的嘴,接着用这把匕首阉了他,最后割破了他全身的皮肉,悄悄从后门离去,原本我们准备离开家去往别处,可是当时已经宵禁,我们出不了城,就想等第二天再离去,但因为杀了人我们一晚上没睡着,直到天亮时分才睡去,就这样睡过了头,再醒来已经晚了,城里贴满了我们的画像,我们就想着把凶器扔进湖里,没想到被这位王爷给发现了。”丁春回道。

一切都是注定的,若是他们没睡过头,早就出城而逃,又怎么会被抓住

贺衾点点头,“果然如此。”

云裳已经恢复了情绪,问“你们为何要嫁祸给萧风和夏雨”

“我们没想嫁祸给任何人,当时情况紧急,我们只想着报了仇就赶紧离开,我们也没想到那江湖人对那姑娘如此重情义,竟以为聂冲已经被那姑娘杀了,要帮她顶罪。”丁春解释道。

王氏哭道“我们对不住那两个无辜的人,险些让他们成了替罪羊,我们认罪,请放了他们”

顾淮扫了众人一眼道“皇兄,此案已经水落石出,不过臣弟有一点不明白,是何人给此二人送的信,说聂冲会在夜里去城北那个闹鬼的庄子又是谁怂恿聂冲在大晚上去闹鬼的庄子的”

贺衾也道“皇上,没错,看来这送信给丁春夫妻的人便是这桩凶杀案的主导者,不管是聂小侯爷被杀也好,还是丁春夫妻杀人,都是照着那人的计划在走,现在想来,恐怕萧风与夏雨去城北庄子也在那人的计划之中。”

“贺大人的意思是,那人先是得知了萧风与夏雨会去城北庄子,然后唆使了聂冲前往,再让丁春欺负跟了去,导致了这桩杀人谜案”云裳听出了贺衾话中的意思。

贺衾点点头,“此事虽然死的是小侯爷,但那背后之人的目的却是要陷害醉月楼。”

“那人陷害醉月楼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顾淮来得晚,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云裳看了三皇子一眼,回道“小皇叔不知,有人认为醉月楼是贺大人的产业,若醉月楼出了事,这贺大人自然脱不了干系,而贺大人又与四皇兄有姑亲,到时候一牵连,四皇兄也脱不了干系,这样就能把四皇兄拉下马了。”

顾淮懂了,但他明知故问道“把老四拉下马于谁最有益”

“这个就得看是谁一心想要将醉月楼和贺大人至于死地了。”云裳扫了三皇子一眼道。

“云裳,你休得胡言,此事与本皇子无关”三皇子脸色大变,赶紧为自己辩解。

云裳笑了,“三皇兄,我可没有指名道姓,你为何要对号入座是不打自招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三皇子气极,指着云裳都想动手了。

聂真父子已经听明白看清楚了,纷纷跪地哭道“皇上,原来聂冲只是皇权争夺之下的牺牲品啊”

皇帝一脸怒意,看向三皇子斥道“老三,你还不认罪”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记说了,冬雪与陈阿饼以及瞿左之间的故事灵感来源于基友骨感月亮,前几天卡文到爆,多亏了他灵感,特此感谢,他的文戏精锦鲤侍寝攻略已完结,感兴趣的小天使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