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2 / 2)

奴才秧子说的话,她是半点不信。谁能确保这些奴才没说冤枉话葛知府上下嘴皮子一翻就想将屎盆子扣在娴儿的头上,门都没有。

“亲家太太放心,我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自是掌握了人证物证。”说完此话,葛知府则让管家呈上人证物证。

周氏仍是不信,她只搂着张娴哭道,“娴儿,是娘的错,为你寻了这么一门亲事。葛家好歹也是官家大户,没想到做起事情来不比我们商户光明多少。娴儿,你跟娘说,是不是她们逼迫你了,你怎么可能自己给自己买堕胎药”

这是娴儿的笔迹不假,可谁能保证就是娴儿亲笔写的就算是娴儿亲笔写的,也有可能是受人所迫。

葛知府自然不会跟个女人计较,只一脸痛心疾首道,“这药是你女儿买的,这药又是你女儿的陪嫁丫鬟熬的,至于目的,这不显而易见么她想害的不是她自己,而是陈娇姨娘腹中的胎儿吧只可惜千算万算,最后连累她自己也中了招,喝下堕胎药毁了腹中孩儿。“

张娴哭的一脸鼻涕眼泪,可是却不敢跟之前一样理直气壮的反驳,她只是太恨了,恨夫君偏心不公,恨陈娇抢她夫君,她只是想小小惩戒一番,让她身子变的虚弱些,不能再缠着夫君,她真的没想害她的孩子,更没想到会连累到自己腹中的胎儿。

她真的太害怕了,害怕到不敢面对跟承认。她能做的,只是将此事往徐氏头上推,却没想到老爷这般快就找到了证据。

可就是人证物证俱在,张娴也不敢承认啊。她不想离开葛府,更不想离开葛宇彬,她只能可怜兮兮的哭着,祈求的看向周氏,希望生母能帮她度过此关。

周氏见张娴如此作态,面色一白,强装镇定道,”人会说谎,字迹也有可能作假,此事定不是我的娴儿所为。依我看,保不齐就是陈娇姨娘的错。这个小贱人为了谋害我的娴儿,还真是心狠手辣。只可惜,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丫头,没了娴儿,还有别的贵女进门,就凭她一个端屎端尿的奴才也想当正房太太,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亲家老爷可是扬州府的大清官,想来不会被个丫头蒙蔽,冤枉了好人。”

周氏转口将所有责任都往陈娇姨娘身上推,末了还骂了几句秋红道,”你个贱丫头,竟敢帮着外人欺负二少奶奶,仔细我扒了你一家子的皮。”秋红就是帮张娴熬药的陪嫁丫鬟,事发之前,张娴就将她撵出了葛府,徐氏寻了许久未果,没想到她这般快就被葛知府给找着了。

跪在地上的秋红浑身是伤,很是可怜。此时她被周氏威胁全家,更是被吓到不敢大声喘息。然而这里是葛府,不是张府,可由不得周氏在这儿充厉害。

“我知亲家夫人一片爱女之心,然而再疼女儿也不该颠倒黑白。张娴,此事人证物证惧在,你还不肯认罪么”葛知府拿出升堂断案的气势对准张娴,竟把她吓的晕了过去。

葛知府明显一愣,没想到张娴这般没用,还没怎么她呢,她竟然自己把自己给吓晕了。周氏见了,少不得又呼天抢地的说葛家欺负人,因为她的行为太过激动,言辞又犀利尖锐,气的葛知府面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整个过程,张楚不发一言,只静静的看着。大约是旁观者清的缘故,她反倒看明白了葛知府的用意。

从葛知府今日种种表现来看,怕是有两点用意。一是讨好徐氏,想要修复他们夫妻关系,同时也表明自己的不偏不倚,爱重大儿子。这二来,怕是想让葛宇彬趁机休了张娴,至于为何休掉张娴,只怕不仅仅是因为孩子的缘故,其中深意,没有调查,她虽不敢一口断定,可心中多少还是有底的。

自古以来,休妻的原因也就那么几个,其中占比重最大的,则是休妻另娶。

再看大姐张娴的表现,只怕这次事情的确是她自己造成的,然而这里头有没有别的文章,也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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