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六)(2 / 2)

“去,回雅典大饭店”端特兴致勃勃的敲击着马车壁,喊了声。

“是喽,先生。”马夫熟练的让马儿转过身,不一会儿光滑油亮的马儿,哒哒哒的小跑起来。

没过多久,奥哈拉家发生一件大事。

苏埃伦要结婚了,与一个来历不明的义勇兵,埃伦急得直措手,让苏埃伦等等再等等,但苏埃伦直摇头,情人马上要上战场,她一定要嫁给他,哪怕当他一天的太太也好。最后在杰拉尔德的支持下,其他人的无言中,不过一周时间苏埃伦将自己嫁了出去,次日苏埃伦的丈夫就离开了雅典城,而苏埃伦依旧回了奥哈拉家生活,与之前没有不同。

在查尔斯顿港被北方炮艇严密封锁以后,威尔明顿成了封锁线贸易的主要港口,而那里的情况早已臭名昭著了。投机家们云集在威尔明顿,他们用手里的现款买下一船船货物囤积起来,待价而沽,调价是随时会来的,因为生活必需品愈来愈紧缺,物价月月上涨。老百姓要么不买,要买就得按投机商的价格付钱,这使得一般穷人和境况不佳的居民日子一天天不好过了。物价上涨的同时,南部联盟政府和纸币不断贬值,纸币越贬值人们就越发渴望看到奢侈品。

而此时,斯佳丽手头已经没有了南部联盟的纸币,只有银币与金币,每日出去采买食品前都会去几个长期的固定的店铺送上自己的货物,换取一袋袋金币与银币,她没有存入银行也没有兑换给系统,而是分散地藏在小楼四周

有桩一直在暗中流传的谣言如今已公开谈论起来,说是瑞特巴特勒不仅经营自己的四艘船只,以前所未闻的高价卖出一船船货物,而且买下别人船上的东西囤积居奇。

据说他还是某个组织的头领,这个组织拥有百万美元的资金,总部设在威尔明顿,专门在码头上收购那些通过封锁线去进的物资。

据说他们在那个城市和里士满有好几十家货栈,里面堆满了食品、布匹,等着高价出售。如今军人和老百姓都同样感到生活紧张了,因此反对他及其同伙的怨声也一天天强烈起来。

1862年秋天还接待过巴特勒舰长的人家,到1863年还容许他进入的只有奥哈拉家了。还是在埃伦与杰拉尔德以及卡丽恩与苏埃伦不在家时,斯佳丽才让黑妈妈开门接待他的。黑妈妈是不管谁是谁非只管食物够不够吃,每回见瑞特带着丰厚的肉制类上门来,就敢背着埃伦为瑞特打开大门,而阿图汉与吉西本只要有糖果就腻在瑞特身边,只有十一岁的大弟弟艾迪恩会有些迟疑不决。可被瑞特往胳肢窝一夹,只剩下尖叫连连。

斯佳丽对于瑞特不爱国的行径毫不在乎,她会留他下来用午饭,她会大大方方接受他送来的小礼品,她会与他一同上街散步,不会因人们公然不理睬他而觉得尴尬。

“巴特勒先生,如何能让战争早些结束”穿着一身黄色土布长裙的斯佳丽撑着一把小小嫩黄色蕾丝阳伞,乌发用嫩黄色蕾丝发箍固定住。

“不会很久了你不希望南部联盟胜利吗”瑞特惊讶的挑眉、勾唇、露出招牌式的嘲笑。

“不可能胜利的,我希望南部败得更快一些,让战争早早的结束掉。我想念塔拉庄园的红土地了。”斯佳丽很从容很坦然的回望着瑞特。

“嗯,很好,你很清醒。这样说吧,报纸上说的英国和法国很快会来帮助我们,那是不可能的事。一个月前,我在英国,英国决不会帮助南部联盟,决不会把赌注押在一条落水狗身上,这便是英国之所以成为英国。此外,目前坐在宝座上的女王是敬畏上帝的,她不赞成奴隶制。至于法国,正在墨西哥忙于建设法国区斯佳丽,国外援助这个概念只不过是报纸发明出来用以维持南方士气的一个法宝而已我给自己打了个在封锁线再跑六个月的算盘,以后就完了,再下去就太冒风险了,那时我要把船只卖给一个自以为还能干下去的英国人我已经赚了够多的钱,都存在英国的银行里,而且全是金币我以滥贱的价格买进了几千包棉花,并把它们运往英国,它们至今还存放在得物浦货栈里,一直没有出售。我要保持到英国棉纺厂极需棉花并愿意按我的要价购买时才放手,到时候,即使卖一美元一磅,也是不足为奇的”瑞特因眼前绿眼睛姑娘闪闪发光而开始侃侃而谈,如果可以他真想亲吻这美丽的眼睛,想到就做,瑞特招了招手,将一直慢慢跟在十米开外的马车招来,牵起斯佳丽的手,将她送入宽敞的马车。

“去郊外。”随口嘱咐一声就上了马车,将两边车窗的白色布帘放下,昏暗中深深凝视着眼前让他肃然起敬的姑娘,他在别的可以用钱币买到的小姐身上偿试过,没有成功。本来以为自己改邪归正了,可对着别的正经地姑娘寡妇也没有成功,那只能是中了这个绿眼姑娘的邪。

斯佳丽挺直背脊端庄的坐在宽敞的马车,身边的瑞特用他那特有的带着讽刺的目光放肆的席卷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他的目光路骨且具有侵略兴,仿佛能望进衣服里头去般,不可否认瑞特那高端的调晴方式,光是目光就叫她全身活起来,她微微吸一口气,抱怨地叫了声“巴特勒船长,这是爱上我了吗”可声音又软又娇,似抱怨似撒娇。

“大概是吧”瑞特轻轻松松提起斯佳丽,让她坐上他结实的大腿上。

“恩。”斯佳丽依偎着他。

这样乖,很喜欢,他懒洋洋的侧脸亲她如玉的贝耳,浑厚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性感“真乖,我真喜欢你的绿眼,亲爱的”

斯佳丽偏过头好给予他更好亲的范围,酥羊的感觉好得叫她微微眯上了眼“亲爱的”想说些什么,可只能叫着他却不知要说什么,说向我求婚吧,还是说咱们结婚吧,都不成,这是一匹野性难训的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