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走进来把门带上,磨磨蹭蹭的到他跟前站定,问“不是说好,暂时少见面吗”
“就想看看你”渥伦斯基情深地道,半起身过来拉她,安娜有点僵硬,今天是危险期。
渥伦斯基也敏感的发现了这一点,他当然不允许她退缩。
强行拉安娜到自己腿上来坐着,胳膊像铁钳子一样“我的宝贝,想我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紧了就是一通亲。
俄罗斯男人有股子大男子主义。
他们喜欢将爱以带点儿野蛮的方式表现出来的,渥伦斯基也不例外,安娜没有闪躲,任凭他高兴。
可渥伦斯基不大过瘾,他掐住安娜两腮,伸进去,在里头搅动。
“唔唔”安娜拍打渥伦斯基的肩膀。
渥伦斯基笑着松开,下移,故意轻咬安娜的脖子,耳边如愿听到安娜的抗议声“别别”大夏天得如何见人啊不是人人如同谢辽沙那般好忽悠的啦。
渥伦斯基笑着松开,又开始抓她的胳膊,笑着将脑袋埋到那对最爱的小白兔中间,左右照顾着。
圣彼得堡,卡列宁家
晚间
近三个来月,卡列宁他一直在关心一个问题如何才能体面的离婚
可与律师沟通过后,他明白想要体面的离婚几乎不可能。
或者可以讲,两个人都能体面,很难;但如果只有一个人体面,还是比较难的。
他能让安娜阿尔卡季耶夫娜不体面吗
好像不大可能。
可能让自己不体面吗
更不可能。
卡列宁还要继续沿着他的活跃的、光明正大的、有益的生活道路前进,要达到这个目的,如何做才是最好、最得体、最于自己有利、因而也是最正当的。
“我一定要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对自己说,愈发愁眉紧锁了。
“除了正式离婚之外,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妻子分居,可安娜不同意,神对安娜有别的指示神又要给我赐福”他镇静下来时继续想。
在书房里,卡列宁来回踱了两次,就在一张大书桌旁站定,仆人点了六支蜡烛放在桌上。
他把指关节扳得哔剥作响,坐下来,理出了文具。两肘搁在桌上,他把头歪在一边,想了一会,就动笔写起来,一刻都不停。
他要向皇帝求助。
这一切都是神的赐福
“大人茶要送到书房里来吗”
卡列宁吩咐把茶送到书房里来。
于是,他一面玩弄着沉重的裁纸刀,一面向圈手椅走去,在椅子近旁给他预备好了一盏灯和一本他已开始的论埃及象形文字的法文书。
在圈手椅上方悬挂着嵌在金框里面的、椭圆形的、由一位有名的画家美妙地描绘出来的安娜的画像。
卡列宁如往常一样盯了它一会儿。
被画家绝妙地描摹出来的头上的黑色饰带,乌黑的头发和无名指上戴满戒指的纤美白皙的手。
他连忙在圈手椅上坐下,打开那本书。
他试着去读,但是他不能够唤回他以前对埃及象形文字所感到的强烈兴味了。
他眼睛望着书,心里却想着别的事。
他不是在想他的妻子,而是想着最近在他的官场生活中所发生的、现在成了他的公务上主要兴味的一场纠纷。
仆人刚摆上茶,走出房间。
卡列宁就站起身来,向写字台走去。
次日,卡列宁去了夏宫,没有求见皇帝,只上了一份折子,就是昨晚写的离婚请求书,以及之前安娜给的离婚协议书,还附上老医生的健康体检报告。
一周后
皇帝召见了卡列宁。
皇帝简单问了问,卡列宁如实回答。
皇帝同意了卡列宁的请求,将折子还给了他。
卡列宁谢过皇帝便退了出来,没有耽搁多久,便约了安娜去了东正教主教公会。
又是一周后,才得到了离婚的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