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球(一)(2 / 2)

如此,到时在那辆马车上便不会被认出来了吧,她早早改了自己的身份,职业不再是妓女,可是一位乡下来的寡妇。

同一姓名,不说没有一个妓女是以真姓名显人,人们只认识一位胖胖的羊脂球,哪会知道她有一个名字叫艾丽萨贝特鲁西呢。

其实,她挺担心那个普鲁士军官,就看上那个胖姑娘,羊脂球虽胖,但她皮肤是光润且绷紧的,胸脯丰满得在裙袍里突出来。

在她之前那个圈子里,她始终是被人垂涎又被人追逐。

她的鲜润气色教人看了多么顺眼。

她的脸蛋儿像一个发红的苹果,一朵将要开花的芍药。

由于法军介入太多的殖民战争,使忽略对付这个欧陆大敌时,应该在动员前先行计划,至7月底才集结于边境8个军,约22万人,由拿破仑三世为总司令,总参谋长为埃德蒙勒伯夫。

而,早在18681869年之交的冬季,普军参谋总长老毛奇将军就已拟定战争计划。

更何况,实行普遍征兵制的普鲁士军队是西欧兵力最强大的军队。几乎是法国兵力的2倍以上。

经过9月1日至2日的色当会战,法军大败,当日拿破仑三世正式率83万官兵向普军投降。

不久后,在鲁昂的艾丽萨贝特得知在这声战役中,法军损失了104万人,普军只损失了9,000多人。

法国举国哗然

至此,鲁昂城内的国护队开始在附近各处做防御工事,在平原上掘了好些窟窿,在近处的森林里斩倒了所有的嫩树,在所有的大道上布置了好些陷阱。

而普军在1870年9月19日向法国首都推进时,如入无人之境,即将巴黎团团围困。

而在鲁昂

一连好几天,许多溃军的残余部分就在卢昂的市区里穿过。那简直不是队伍了,只算是好些散乱的游牧部落。

他们脸上全是又脏又长的胡子,身上全是破烂不堪的军服,并且没有团的旗帜也没有团的番号,他们带着疲惫的姿态向前走。

全体都像是压伤了的,折断了腰的,头脑迟钝得想不起一点什么,打不定一点什么主意,只由于习惯性而向前走,并且假若停步就立刻会因为没有气力而倒下来。

我们所看见的,主要的是一些因动员令而应征的人和好些素以机警出名而这次出队作战的国民防护队

前者都是性爱和平的人,依靠固定利息过活的安分守己的人,他们都扛着步枪,弯着身体;

后者都是易于受惊和易于冲动的人,既预备随时冲锋也预备随时开小差。

并且在这两类人的中间有几个红裤子步兵都是某一师在一场恶战当中受过歼灭以后的孑遗;

好些垂头丧气的炮兵同着这些种类不同的步兵混在一处;

偶尔也有一个头戴发亮的铜盔的龙骑兵拖着笨重的脚跟在步兵的轻快步儿后面吃力地走。

好些义勇队用种种壮烈的名称成立了,他们的名称是失败复仇队墟墓公民队死亡分享队,也都带着土匪的神气走过。

他们的首领,有些本是呢绒商人或者粮食商人,有些本是歇业的牛羊油贩子或者肥皂贩子

战事发生以后,他们都成了应时而起的战士,并且由于他们有银元或者有长胡子都做军官,满身全是武器,红绒绦子和金线,他们高谈阔论,讨论作战计划,用夸大的口吻声言垂危的法国全靠他们那种自吹自擂的人的肩膀去支撑,不过有时候,他们害怕他们的部下,那些常常过于勇猛喜欢抢劫和胡闹的强徒。

普鲁士人快要进卢昂市区了,据人说。

“夫人,还是您有先见之明,地窖里准备了满足的过冬食物与柴禾。”女厨谄媚的道。

“嗯。”艾丽萨贝特淡淡点头,她明白女厨的意思,淡淡道“那明日起,家里就不必去采购食物了,不过你得好好计划起来,不能浪费了。”

“当然,当然。”女厨搓着红彤彤的手掌心,忙应下了。

最后的那些法国士兵终于渡过了塞纳河

从汕塞韦和布尔阿沙转到俄德枚桥去;走在最后的是位师长,他拿着这些乱糟糟的残兵败将固然想不出一点办法,望着一个徒负盛名的善战民族竟至于因为惨败而崩溃,他也万念俱灰,只有两个副官陪着他徒步走着。

作者有话要说  李四儿与隆科多的历史太少了,一下子写不了,先写羊脂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