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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了惨绝人寰的诊断之后, 易欣一路上都是昏沉沉的,而宁清也注意到它比来之前还安静的情况。

“果果, 是不是刚刚的检查让你很不舒服”

是。

易欣几乎是艰难的挪动了半圈,她终于知道想吐又没嘴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了, 说不定再摇两圈, 自己就能插根吸管当果汁喝了。

宁清心疼的眼眶都红了,抱着易欣的动作更加轻柔,回到住处后易欣就躺着在她柔软的小床上睡了两天。

本来还想再睡两天的,但是被墨竹高亢的歌声和一阵阵的叫好声吵醒。

大早上的,它从青藏高原唱到了这里的山路十八弯, 音调全都高到了珠穆朗玛峰,也不嫌嗓子疼。

就这种跑调跑到北极圈的歌, 竟然获得了所有灵植的一致好评, 实在是让易欣怀疑它们的审美水平。

据墨竹说, 在它的记忆里只有四首这样的歌,都是老祖宗一辈一辈传下来的,只有它们心情极好的时候才会唱上几句。

易欣考虑着要不要把它的养料减半,这样它每天沉浸于悲伤中,也就没心思引吭高歌了。

可惜在另外四棵新灵植的彩虹屁下,墨竹的自信日益见长, 唱歌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了, 原本只有起床歌, 现在还有安眠曲了。

易欣突然觉得那老大夫要是把它戳聋倒也挺好的, 省得现在还要遭罪。

在第七天到来的时候, 易欣已经做好被割耳朵戳眼睛的准备了。

但宁清犹豫了一整天,最终还是没有再带易欣去体检。

好不容易恢复精力后,易欣又整天滚来滚去,兴致好的时候还跳跳旋转舞。

现在她觉得自己好像比最开始皮糙肉厚一些了,每天滚好几十圈都没什么感觉,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比最开始更有光泽一些了。

在第十天时,宁清发现易欣又多了一个小黑点,在上次两个小黑点下方中间的位置。

“确定没有不舒服吗身体里面会疼吗”宁清又纠结又担心,生怕这果子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不舒服。

在每次都得到很好的答案后,宁清就纠结的想那小黑点是什么东西。

从灵力沉淀猜到了磕碰伤口,就是没想到那可能是易欣的五官。

“我真的觉得有点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宁清头都快想破了,紫云藤已经开始嘲笑她了“这么简单都猜不出来,很明显是耳朵眼睛鼻子嘛。”

“不,我觉得那是眼睛耳朵嘴,果子那么小一个,鼻子长那儿的话,那嘴要长在哪儿呢”

墨竹立即反对,旁边新种的几棵灵植也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

“果果,你说到底是嘴还是鼻子”

最后六棵灵植全都看着易欣,要她给出一个答案。

“肯定是嘴啊,鼻子有两个孔,凭什么指给人家一个黑点呢”

易欣正在跟几棵灵植扯淡,宁清突然惊呼一声“不会吧”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宁清拿到了一个泥娃娃旁,认真仔细的比对“真的好像啊,就是没有手和脚。”

易欣转了半圈看那泥娃娃,手工十分粗糙,确实和她特别像,因为眼睛鼻子嘴都是用小泥团捏上的。

“果果,这个是你的眼睛吗”

终于等到宁清这句话,易欣激动的滚了半圈。

在得知那些小黑点是果子的五官后,宁清又是懊恼又是歉疚“我差点就让你”

没事没事。

易欣急忙蹭了蹭宁清,给她跳了个加长版旋转舞。

时间转眼就过去两个月。

易欣长出了四个小鼓包,她觉得那应该就是四肢了,可惜因为关节都不能动

现在转圈圈不再方便,还好她和宁清越来越默契,很多时候只需要稍微蹭蹭,宁清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院子里的树增加到十四棵,除了紫云藤和墨竹外,其他都是高级灵植。

五棵双头的,三棵三头的,其他都是单果灵植,因为都还没结果,所以易欣这儿仍旧显示21000。

院子不大,种下这十四棵灵植后显得有些拥挤,若想再继续扩种灵植,只怕需要添置田产了。

宁清还专门为灵植编制了一套简单的交流语言

最下方的叶子或者小花,摇一下就是喜欢,摇两下就是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