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前夫(1 / 2)

曲朝露吃力的抬头海水蓝蛟龙出海袍,绛色白玉鱼龙束腰,青玉金翅冠是、是一品王爵的常服。严凉是他

那一瞬间曲朝露仿佛是堕入无尽的迷梦,绝望、挣扎、恐惧、企盼,辗转其中不得脱身。

严凉怎么会来是他吧,是他在抱着她,那样惊异而愤慨的瞪着她

“怨戾冲天,我在城郊都感觉到了你是想万劫不复吗”他在曲朝露耳边低吼,有种沙场征伐所积淀的气势汹涌的袭上曲朝露,令她稍稍找回点清明。

曲朝露死死揪住严凉的袖角,“城隍爷救我妹妹我妹妹被王耀祖杀了王耀祖”话尚未说完,就感觉到严凉的手覆在她头顶,一股清澄绵润的清气被送入她体内,将她从嗜杀的怨气中剥离了出来。

曲朝露终于找回了些镇定,这才发现方才的自己竟然一心想要杀了王家所有活人,那被焦急和绝望所激发出的怨戾之气,那样浓烈而诱惑,差点就控制了她。

要不是严凉感觉到此地的怨戾,急忙赶来,或许她会化为厉鬼,再被夜叉打得魂飞魄散,不复存在,留下一股怨戾之气为祸阳间。

“城隍爷,救我妹妹”

严凉低头看她一眼,跟在他身后的白无常见严凉有帮她的意思,忙上前拦住严凉。

“城隍爷使不得直接插手阳间之事超出城隍权限,会遭天罚”

什么曲朝露听言绝望的要昏死过去。

严凉注视她片刻,听着相府里曲昙华凄厉的呼喊声,薄薄双唇有坚毅的弧度,眼底一抹决绝之色,惹得白无常不觉一颤。

“城隍爷三思啊天罚之狠厉,绝非闹着玩的”白无常再不顾等级之别,伸手拉住严凉的袖管,“那小娘子命该如此,和您无关,您不要掺和进去”

严凉犀利的视线扫至白无常脸上,“既被我撞见,能救却不救,良心当何安”他干脆的抽出被白无常捏着的袖管,“我是豫京城隍又如何我始终先是东平侯严凉,而后才是豫京城隍”他将曲朝露推给白无常,“照顾好她”

他大步踏向相府大门,衣袍被一阵烈风扬起锋利的形状。

严凉冷眼扫过镇宅的夜叉,厉声道“吾乃豫京城隍,尔等见吾还不退下”

那层保护相府的屏障立刻消失,严凉衣摆一扬,大步踏上台阶,冲入相府。

片刻后曲昙华的惨叫就戛然而止,曲朝露一瞬不瞬盯着大门,直到看见曲昙华被严凉带出来时,曲朝露所有的力气都没了,脚下一软,眼前堆积了白雪般模糊的水雾。

曲昙华的上衣被撕烂了好几块,严凉弄晕王耀祖院子里所有人后,扯了件小厮衣裳罩住曲昙华。

他带曲昙华走出相府,曲昙华犹觉得是一场噩梦醒来,几乎怀疑起真假。她愣愣跟着严凉走下台阶,踩在沁凉的青石板砖上,猛地一个激灵,揪住严凉一抹衣角。

“东平侯您是东平侯”

严凉略一皱眉,平和道“是。”

“您如今是豫京城隍”曲昙华想到什么,惊呼道,“是不是我姐姐请你来救我的我姐姐在哪儿,她回家了吗”她说着就跪下来给严凉磕头,“求城隍爷让我见见我姐姐”

昙华曲朝露心酸如涌,吃力的前行几步,停在曲昙华身边,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黯然失色,知道昙华听不见。

白无常则连忙问“城隍爷,相府里的人”

“不会有人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我消了他们的记忆。”严凉轻描淡写,却惹得白无常浑身一抖,不禁懊恼扶额。

这下惨了,城隍爷这么大动作,非得被天罚折磨死不可

曲朝露从白无常的反应里也窥知一二,不禁愧疚的望着严凉,眼中盈盈含泪,咬唇不知该说什么好。一面又看着跪在地上的曲昙华,见严凉将曲昙华扶起来。

“你姐姐就在你身边。”严凉静静道。

曲朝露吃了一惊,曲昙华更是惊讶的倒吸一口气,连忙四下环顾。

“姐姐姐姐你在哪儿姐姐”

曲朝露想应声,见曲昙华背过身朝别处寻去,曲朝露也不由追过去。这时忽然一道法术朝曲朝露罩下来,她一讶,见施法的人是严凉。法术的光晕将她笼罩,不过片刻便又消散如云。曲朝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当曲昙华转身之际惊呼出“姐姐”二字时,曲朝露才惊觉,严凉让她在妹妹面前现形了

“姐姐”曲昙华刹那间泪如雨下,扑向曲朝露。

曲朝露大脑一片空白,却激动的只知道张开双臂迎接妹妹,这刹那望眼欲穿。

可是,曲昙华并没有跌进久违的怀抱,曲朝露也并没有抱住刚刚经历一场噩梦的妹妹。两人在接触的那一刻,曲昙华从曲朝露的身上穿了过去,犹如穿梭于空气和水雾般,毫无感觉,也毫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