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月子(2 / 2)

林若秋拧着寝衣的下摆,十分柔弱楚楚的道“不用了,时候不早,妾正要歇息。”

这就是变相下逐客令的意思。

无奈楚镇却仿佛没听懂,只恍然大悟道,“那你快些睡罢,别受了凉。”

林若秋无计可施,只得蜷起两腿卧到帐中,拉了一床薄被盖上。

无奈楚镇却没有半点离去的意思,反而顺势吹灭灯盏,但闻衣袖窸窣作响,转眼他也跟着上了床。

林若秋只觉身子僵成了木乃伊般,仿佛声音都冻结了,“陛下”

“你不希望朕过来么”楚镇轻轻笑着,带着薄茧的指腹从她脸颊上滑过。

这无疑是的节奏。

林若秋恍如泥塑木胎,她当然希望楚镇过来,可眼下绝非做那种事的时机,难道要她亲自开口向楚镇说明情况么可她以为这种事楚镇该自己打听清楚呢,或者黄松年也该告诉他的。

楚镇的手已越过她耳畔、颈间,落到她肩膀上两个蝴蝶状的小小凸起,林若秋情不自禁瑟缩了一下。

楚镇的呼吸越发热烫,“告诉朕,你想不想朕过来”

“想”林若秋都快哭出来了,但是这个跟那个根本是两回事呀,她不禁犹豫起要不要老着脸皮告诉他情况,可是这种话组织起来还颇费劲,她不确定是否能说到他明白。

这么一纠结的功夫,男人带着热意的唇已凑上来,眼看要迈入危险的关卡,谁知楚镇却在她颊边蜻蜓点水似的挨了一下,继而便将身子挪了开去。

警报解除。

林若秋愕然,“陛下”

楚镇从被子底下攥住她的手,温声道“放心,朕问过黄松年了,虽说月子期已过,可你仍需休养一段时日才能行敦伦之礼,朕自然不愿见你有何伤损。”

林若秋又是感激又是埋怨,“那您方才还吓我。”

“有吗”楚镇扮演起了无辜,继而慧眼如炬的望向她,“其实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林若秋的脸腾地红了,就算她的思想不那么正经,可其中也有楚镇故意误导的缘故,瞧瞧他方才一连串行云流水的动作,能说他不是有心

林若秋轻轻咬着嘴唇道“坏人”

楚镇俊美的面容露出微笑,“朕是好是坏,你心里没数你到底希望朕对你好点还是坏点”

林若秋心想皇帝有时候说的话竟颇有哲理性,一个理想中的男人自然是生活中对他的女人尽可能地好,床上却不妨坏些前者对楚镇来说绰绰有余,后者他竟也学得似模似样了,看来皇帝这些日子的确进益不少。

对于这样可恶的男人,林若秋自然懒得搭理他。她轻哼一声,翻个身将棉被牢牢抱着。

奈何楚镇生得猿臂蜂腰,就那么随随便便一握,林若秋便连人带铺盖都到了他怀里,男人的嗓音听起来沉郁低哑,却仿佛带着热切的渴望,“还要多久你可别让朕一直苦等。”

谁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皇帝这会子已经在吃她豆腐了。林若秋分明感到那人在自己腰际上下其手,亏他怎么做到的,明明林若秋已将自己裹成了粽子。

她强忍着后背上的发痒,亦只好给他一个准信,“陛下无须担忧,待得时机成熟,妾自会去寻陛下。”

楚镇表示怀疑,半带威胁地问道“果真么”

他在林若秋腰间的痒痒肉上拧了一把,林若秋不禁叫出声来,忙捂住嘴,重重点了点头这样寂静的夜,没准会被人听到。

说不定已经被人听到了。

楚镇这才放心地将手缩回,打了个呵欠,沉沉睡去。

林若秋望着他英挺的轮廓,睡梦里亦是志得意满的,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越活越回去了。明明初进宫时还能对皇帝应对自如,如今怎么倒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稍稍被人一撩拨就溃不成军。

果然她这资质天生就成不了大器的。

林若秋默默叹息,一宿无眠。

次早皇帝离去后,红柳进来收拾被褥但结果令她有些失望。她便猜着林主子早起已收拾一遍了,遂红了脸向林若秋道“以后这些事交由奴婢来做就好,娘娘无须亲自动手的。”

当然做仆婢的什么事不曾见过,何况男女欢好乃人之常情,无须因此而害臊。

林若秋满脸莫名其妙,“你说什么”

红柳摆出一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神情,悄悄道“娘娘何须瞒着,昨夜陛下已经来过,咱们也不是不知道。这是好事啊,大家伙儿都盼着娘娘您及早再添一位皇子呢。”

林若秋这才恍然,昨晚上那声叫唤被人给听去了都怪黑心肝的楚镇故意拧她,才造出此等误会,果然世上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红柳还在那欢欢喜喜地念佛,林若秋亦无从解释起,只得让她们继续误会下去。反正再过不久,这误会就不再是误会了。

又一个月后

林若秋梳洗装扮好,准备迎接楚镇的到来,因为紧张,喉头莫名有些干涩。她蓦地想起一句诗,“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难怪今人总说它污,结合实际情况来看还真是挺污的,难得的是恰好应景。

她以为自己这样郑重其事就已经够可笑的了,及至见到姗姗来迟的楚镇时,她顿时再说不出话来。

楚镇的手里,赫然握着一对做工精巧的银托子,没错,就是框框梅里常出现的那种。

所以,这位皇帝陛下是在sy西门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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