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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一上午的活儿,凌容望了眼墙上的钟,现在已经是中午十点了,也就是说她在这里整整打扫了快两个多小时。

捶了捶酸疼的肩膀,凌容刚准备休息一小会儿,突然便看见窗子外面几辆看上去就很豪华的车子开了进来,随即就见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走了出来,对从车里下来的那些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家伙们客气地打了招呼,然后将人恭敬地迎了进去。

凌容看得懂一点唇语,从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类似于暴发户嘴里她读出来了“李院长”三个字,而从那被称作“李院长”的白袍男人嘴里,凌容读出的是“黄老板请,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亲眼看着他们进去之后,凌容眼里罕见地出现了凝重之色,现在她算是终于知道自己处在什么环境中了。

这里有这么多年纪小的孩子,一起生活被统一看着,领头的男人又被叫做院长,凌容合理猜测这是个类似于孤儿院的地方,而他们这些待在这里的孩子全都是孤儿,因为各种原因出现在了这里。

可这里当然也不简简单单只是一个孤儿院,等着有好心人上门来领养这些孩子。

在这里所有的孩子都被分成了两种长得好看的和不好看的,好看的孩子可以享受各种优待,被养的娇惯至极,而不好看的孩子只能做着最下等的事情,住着最差的房间,没有一点地位可言。

再结合那些还在天真的以为自己是会过上富裕生活的孩子们的话以及刚才看见的一幕,凌容终于得出了最后结论。

这哪里是什么孤儿院,分明就是打着孤儿院的旗号,在私下里做着见不得光的某种交易,而且另一方对象还是年龄这么小的孩子

凌容一下子明白了这个身体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甚至甘愿做着最苦的活儿,恐怕也是早就明白了这光鲜亮丽之下藏着的阴暗,只能通过这样的办法让自己逃过一劫。

不容易。

担心出什么意外,凌容连该有的午饭时间都没有参与,径直躲在了一个隐秘的小角落,任那女人怎么骂骂咧咧也就是不出来,直到确定着那群有钱人离开,凌容才从角落里出来。

这当然少不了一顿臭骂,在凌容甚至付出连晚饭都没有了的代价后,她又被叫去了后院打扫落叶。

而就在刚刚路过餐厅的时候,凌容明显发现早上还在餐厅里能上桌吃饭的几个漂亮孩子中少了几个,其中就有一个是还骂过她丑八怪的小姑娘。

凌容坚定了自己要躲开那些有钱人来的时间,哪怕最后要被骂被罚,也好过被卖个好价钱,然后陷入无尽的绝望中。

拿着由粗糙芒秆捆成的扫帚扫着水泥地上全是大片落下来的叶子,凌容一双小手都被磨破了好些个地方,烧的她火辣辣的疼,凌容望了望四周,发现在一个墙角处有着水龙头接着水管,便干脆放下了扫帚,打算去冲洗一下手上的伤口别让它发炎了。

然而意外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

如果凌容知道因为软管没有接好,而导致水龙头喷洒出来的水会溅她一身,甚至冲掉了不少她脸上故意抹上去的尘土,而这一刻正因为赚了好大一笔高兴地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准备去放水的李院长走了发现了她,她绝对不会去碰那个水龙头。

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有些醉意的白袍男人揉了揉眼睛,确定没有眼花后顿时又笑又骂“好啊你个小兔崽子,原来长了这么一张好看的小脸蛋却藏了这么久,连我都骗过去了,可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醉意上头的男人在某种方面同样高涨,看见哪怕年纪小也生得精致的凌容,他只觉得一团火在身下涌起,脚下踩着落叶发出了咔擦咔擦的声音就朝着凌容走去。

这可比他这么多年卖出去的孩子都要好看,这是他养的孩子,凭什么还要他卑躬屈膝地去献给那些有钱人

醉意同样放大了他因为身份地位的不满和宣泄,此刻男人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这个最好看的孩子他绝对不会便宜了那些有钱人,就先让他尝尝鲜,然后再高价卖出去,以这样一副脸蛋,根本不愁找不到好买家。

男人离凌容越来越紧,从嗓子里已经发出抑制不住的尖笑。

“乖孩子,跟叔叔玩个游戏好不好,你答应了叔叔就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