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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嫂。”江满星满脸通红地看着言采,顿觉自己刚才失言了。他对大嫂口出狂言,且说出了那样没礼貌的话。

“对不起”

“没、没关系。”言采人还在玄幻的状态,另一个该不会也是弟弟吧。然而江满月就没有再说话了,只把江满天当做不存在。

言采立刻便知道,另外那一个是江满月很讨厌的,估计有仇吧。

“你来做什么”江满月一时没有想到祭扫的事情。只觉得这两人从京城回来,实在奇怪。自从上辈子他分出江家后,就再也没有参加过所谓的祭扫了。

“明、明天是祭扫,你忘了吗二哥特地来叫你回去祭扫。”

二哥言采捉摸不清这之前关系,江满月忽然凑到他耳边,说明了一下家庭关系。言采脸上立刻带上了不喜,原来是这么个二哥。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还总是拿怪怪的眼神看他。

看什么看言采于是就放出精神力,压制回去,江满天冷汗直流,一直故意做出来的淡定表情都快要崩了。

直到他再不看言采才好了许多。

“祭扫这么大的事情,你该不会是真的忘了吧。”江满天直到现在才开了第一句口,“记性这么差了吗,我都记得当年老师可是夸奖你记性超群的。”

“确实忘了。”江满月回答得直接,一点掩饰都没有。

干脆直白的让几人都愣住了。

“大哥,祭扫这件事很重要的。”江满星委婉地指出,“我们全家都记得清清楚楚,总不能你一个人什么都没记住吧。二哥还特地从京城赶回来”

言采不喜欢他这种指责的语气,于是便插嘴说“到午饭时间了。我们去吃饭,我饿了。”

他说说谎了,其实他一点儿都没饿。刚才在林子他吃了许多东西,可他就是不喜欢江满月被其他人用指责的语气围攻。

江满月自然不会驳言采的面子,便听他的话答应下来。

江满天却忽然提出来“大嫂不介意我们在这里吃饭吧。”

大嫂两个字叫得言采很不舒服,感觉像虫子爬在身上,毛骨悚然的。言采觉得江满天很恶意。

好歹是亲戚,言采不知道该不该拒绝,当然他是绝对不愿意跟这几个人一起吃饭的。

但江满月却像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立刻拒绝了。江满天立刻露出一副很是受伤的表情,若是不了解的人,当真信以为真。

他一招对言采丝毫没有用处。反倒是江满星特别吃这一套,立刻就为江满天抱不平。

“二哥大老远来请你过去,怎么能一顿饭都不留呢。”

“待客之道得主人家邀请是待客之道,客人讨来的那叫嗟来之食,我相信国子监学子应该知道不吃嗟来之食这个道理吧。”

江满星被噎了一句。闭嘴不说话了,反正他怎么说也说不过的。倒是这时候,才敢问上一句。

“大哥的腿”

江满月回答“得神医相助,我之幸事。”遇到言采,是重生后的最大幸事。

“那就太好了。”江满星拧起的眉头终于平正,人也轻松许多。

他说完,言采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好半天却说。

“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饭。”

他能从江满星那句话里感觉到真心,这个弟弟是真心希望江满月的腿变好,虽然他性子很奇怪,言采和他气场不和。

其他几个人这句话说得怎么好像恩赐一样吃饭很了不起吗他们都是过的锦衣玉食,难道还会吃不起一顿饭吗

再说了,难不成江满月和言采吃的是御膳房的水平吃过御膳房的江满天更是不屑,皇宫的食物其实也就那样,说不上有多么绝顶美味。

江满星也婉拒了言采的邀请,总不能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吃饭吧。

红玉几人饭菜摆的很快,人还没走,就已经把菜端上来了。

当饭菜摆上桌,他们错了,御膳房的菜或许不能勾起几个大少爷的食欲,但是言采家的菜能够。

也不知道怎么做的,他们家的这个菜吧就是特别香。当第一道菜上餐桌之后,刚刚踏出门的脚便顿住了。

鼻子像中了毒一样,直往某个地方勾去,身体不受控制,咕噜一声。

然而最终允许上桌的人只有江满星。其他两人憋屈地站在那里想走,然而香味却像毒药一样让人不舍得离开。明明都是普通的家常菜,怎么就这么特别呢。

江满星拿起筷子时,还在对自己说,应该不好吃的,只是闻起来香,但吃到嘴里后,唔,为什么味道这么特别。

红玉骄傲地端上采,那是她家少爷种的东西,就是好吃,而且吃过了对身体好,美容还养颜。红玉摸着脸,觉得自己的脸光滑红润不少,头发乌黑又浓密。

当然不能和皮肤滑的像嫩豆腐一样的少爷比。

然而让他上桌吃饭,可不是就随便让他吃的意思,言采把桌上的鲜笋炒腊肉摆到江满月面前,离江满星十万八千里远。

江满月难得有爱吃的菜,这当然是给他的。江满月翘起嘴角,十分得意,哪怕面前有几个很讨厌的家伙杵着,心情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言采爱吃瘦肉,江满月就将瘦肉全挑到言采的碗里,剩下盘子里全是肥肉,江满星拿着筷子无从下筷,他也不爱吃肥的啊。

桌上的崽崽晃了晃叶子,他都看习惯两个爸爸的黏糊日常了。

两人的动作还腻歪死坐在一边只能喝着普通茶的江满天和江御风。

但是最让江满天觉得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还坐在这里,明明他很想走了。要知道,他也没吃饭啊。

为什么自己饿着,也要在这里看别人卿卿我我。到底有什么意思吗

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走。江满天百思不得其解。他自然不知,这是因为言采用了精神力暗示故意让他杵在那里看着,直到他们吃饱才放几人离开。

“明天记得祭扫的事情这可是大事。”憋了一肚子气的江满天冷冷道,然而肚子里突然冒出来的一声咕噜声破坏了气氛。

江满天头一次这么丢人,脸色苍白地甩袖离开。

言辞撇撇嘴给儿子擦叶子,这就气走了,也太没战斗力了吧。

祭扫那天,江满月还是准时来了,带着言采,以及他们的儿子。让手工不错的银做了一个背在身后的筐子,把崽崽放进筐子里带了出去。

但江满天对言采的到来很震惊,很愤怒。

“这是江家的祭扫,你怎么带一个外人来”

外人言采

江满月脸色阴沉“言采是我的夫人,你说他是外人我记得,当年我母亲可是参加过祭扫的。凡江家子孙及嫁进江家死后葬入江家祖坟者,皆为江家人。这是祖训你不记得了。”

“可他是男的,不符规矩。”

“是啊,令堂也知道我夫人是男人。”

江满天一口气说不上来,这是他母亲选的,难道要质疑他的母亲选了个男人吗那就是不孝。

“如果我的夫人不能参加祭扫,那我也不会参加。”

“你是长兄,怎么可以”江满星忍不住道。

江满月扫了他一眼,将江满星看得不能呼吸。

“不,我可以。如果我的伴侣不能和我站在一个位置,那么所谓长子的身份又有什么用,不过形同虚设。”

言采虽然你说的很好,我很感动,但是我对什么祭扫真的兴趣不大。

最终由于江满月太过有威压,几人极有怨言地让他们一起参加祭扫了。就连二叔知道这件事情也没有用。

何况,他才懒得在这个时候硬和江满月对上。让大哥家几个儿子自己斗起来不就好了,他为什么要多生事节。

祭扫的时候,本来就阴沉的天色变得更加沉重,要是有什么要从天上压下来一样。老一辈的人说,他们在空气中闻到了雪的味道。

果然,祭扫结束后,忽然就飘起了雪子。这下没法儿回家了,言采和江满月只好住在江家。

许久没有回到江满月那个房间,再次回去的时候,言采才感觉到房间里其实很熟悉,分明是那天被从乞丐巷掳来的时候待的。

只不过那房间太昏暗,他连床上另外一个人脸都没看不清,更不用说别的了。

崽崽的花撑得巨大,眼瞅着就要开放,两人一夜都舍不得合上眼睛,生怕错过了什么。当花瓣展开的时候,整个江家都闻到了一种很奇特的味道。

香,但是却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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