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
重兵把守的碉楼。
黄四郎喝了口茶。
悠闲道:“狗咬了我身上的衣服?”
一旁的胡千说道:“一条狗都敢给您下马威,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黄四郎瞪眼,手里头的茶杯摔在胡千身上,换来“哎呦”一声。
“他想剿匪?”
“没这么傻的人吧?”一旁胡万小声的问。
“我也觉得没这么傻的人。”黄四郎点头:“得了那笔钱,直接走人不就好了,剿匪?送死?”
“胡百,你说呢?”
“他想找死。”
“没错!”黄四郎笑了:“他不要钱,那肯定是要命,等天一黑,胡万!”
“放心吧老爷。”
胡万阴笑着抬手,轻轻在自己脖子前比划了一下:
“送他去见前几任县长!”
“哈哈,快去吧。”黄四郎嘱咐:“对了,一定要戴上马匪的面罩,是马匪杀了县长!”
“老爷您请放心!”
天黑,
县衙门。
张文静坐在大院里。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师爷问一旁逗狗的六子:“他不是说今晚杀黄四郎吗?怎么不动弹?”
六子果断的摇头:“不知道!”
师爷又看向其他几人,其他几人也纷纷摇头。
老二说道:“我来的时候就看见三爷坐在院子里,估计练功呢吧。”
“练功?”
师爷大急:“都火烧屁股了!还练哪门子的功啊!”
正好张牧之抽着烟走过来,师爷赶紧拦住了张牧之,指着院子里的张文说道:“你得去劝劝你兄弟啊,咱们惹恼了黄四郎,今晚如果不能宰了他,死的可就是咱们了!”
师爷看的也简单,能杀黄四郎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张文。
他刀枪不入,深入四百人的碉楼,也不会死。
这本来就是一招险棋,用本事,比拼人数,赢了就黄金万两,输了,死的也就张文一人。
“师爷,再等等。”张文睁开眼说道。
师爷询问:“等什么?”
“等月亮出来。”
“妈耶,还等月亮,您可真诗情画意啊!”师爷大急。
“来人了!”
张文忽然站起来说道。
张牧之也反应过来,挥了挥手后,他抬手捂住师爷的嘴,躲进屋里。
屋顶上传来阵阵脚踏瓦片的声音。
几个戴着麻将面罩的人,鬼鬼祟祟潜到了县衙屋顶,往下看,便见院子里一个人抬头看着自己等人。
“被发现了!”
“快开枪!”
他们还没停稳,就被人瞧见。
“砰!”“砰!”“砰!”
九个人,每人两把枪,每次18枚子弹,刁钻的打向了站在院子中间的张文。
叮叮当当。
弹头落地。
张文身上升起一阵金光,随后又归于平静。
“我眼花了?”领头戴着九筒面罩的人猛地扯下面罩,瞪着一双大眼往下看。
院子里却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