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龙进去看了看何润生现他没什么事立刻让徐昌文回去报信,何润生这一病左邻右舍都惦记这他的病,得会给跟大家说老何没事,这样大家才能放心。
徐昌文出门刚要走,王德龙又追了上来,一把拉住他道:“你先去卫生院说什么也不能让楚大夫走了,出了今天这事楚大夫人品如何老徐你清楚吧?”
徐昌文苦笑道:“清楚、清楚,今天啊多亏了楚大夫,不然老何……”说大这徐昌文一握拳道:“孟润泽这个王八蛋,差点害死老何,这事我必须跟大家说清楚,你放心吧。”
徐昌文一到村直奔卫生院,楚天羽跟苏允君没走,也在等消息,看到徐昌文一进来楚天羽就道:“徐村长柱子他爸怎么样?”
徐昌文一把拉住楚天羽的手先是道:“老何没事,县医院的大夫说了,手术非常成功,谢谢你啊楚大夫。”说到这徐昌文满脸羞愧之色的道:“以前是我们误会您了,是我们不对,楚大夫您不能走,今天就先住下,明天一早我让全村的人给您过来赔不是。”
徐昌文这么一说楚天羽反到是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
徐昌文重重一握楚天羽的手道:“一定要让大家给您道歉,这事我们做得太混蛋了,要不是老何病了,我们这群没文化的土老冒肯定还要继续误会下去,让您受委屈了,总之您听我的,别走,明天我们正丰堡村给您个满意的交代,就这样,我还得去跟其他人报信,说老何没事了,不然他们还得担心。”
扔下这句话徐昌文调头就走,根本就不给楚天羽推辞的机会。
楚天羽看着徐昌文的背景苦笑连连,苏允君这一边笑道:“行了,明天你就可以沉冤昭雪了,我还以为这事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解决那,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
楚天羽笑道:“看来我运气不错,好了,早点睡吧,这一天折腾的。”
第二天一大早楚天羽一打开门就吓了一大跳,门外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正丰堡村除了他那偏心眼的奶奶一家没来外,其他人都到了。
全村的人静静的站在外边,谁也不说话,一看到楚天羽都羞愧的低下头,就在昨天是他们亲手把楚天羽赶走的,今天一早全村的人就都知道了昨天的事,都知道自己误会楚天羽了,如果按照他们昨天说的,楚天羽就是市里大医院派来应付事的,那么楚天羽昨天完全没必要回来,更没必要非要给何润生做手术,要知道他可是没有行医资格的,这手术哪怕是做得很完美,也是犯法的。
一旦有人举报,楚天羽麻烦可就大了,但他为了救人,根本就没考虑这些,也正是因为楚天羽一门心思的就想着救人,根本就没想自己这么做会给自己惹多大的麻烦,这才救了何润生一命,县医院的大夫可说了,要不是楚天羽及时的给何润生做了手术,他小命就交代了,根本就等不到送到县医院去。
而一直被他们信任的孟润泽那?就想着如何避免责任,竟然见死不救,非让王德龙等人把何润生送县医院去治疗,这那是让何润生去县医院治病啊,分明是让他去送死啊。
通过这件事两个人的人品、医德高下立判,村里人也都知道是误会了楚天羽,今天一早赶来认错,但感觉自己昨天干的那些事太不地道了,一个个都没脸见楚天羽。
现在楚天羽出来了,所有人都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楚天羽看看大家,笑道:“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大家就别放在心上了,各位差不多都是我的长辈,误会我就误会我了,事情说开了就好了,没什么的。”
楚天羽不这么说还好,他一这么说立刻是让在场的人羞愧得想一头撞死,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怎么昨天就非要把楚大夫赶走那?
昨天闹得最欢的妇人突然上前一步把手里的篮子塞给楚天羽,满脸歉意的一鞠躬,然后道:“楚大夫对不起啊,昨天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没见识的村妇一般见识。”
王德龙站出来大声道:“楚大夫不是心胸狭窄的人,他啊,宰相肚子能撑船,不会跟我们这群土老冒一般见识的,大家也别那么愧疚了,楚大夫不是说了吗?事过去就过去了,说开了就行了。”
徐昌文也附和道:“对,对,王支书说得对,楚大夫说得也对,事过去也就过去了。”
楚天羽看着一篮子刚煮熟还冒着热气的鸡蛋心里很是感动,眼前这些人确实没什么太大文化,也没见过什么世面,偏激起来谁的话都不听,就认死理,起火来说的话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可这些人却是质朴的,知道错了立刻就会认错,跟那些利欲熏心明知道错了,也抵死不承认的人比起来,他们是可爱的,甚至是令人敬佩的。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上还有多少知错能改的人那?不多了。
楚天羽此时感到自己能为这些人服务,是他的荣幸,这个世界越来越需要如眼前这些人的人,他们天真、自然,新屋旁年,错就是错,对就是对,眼里揉不得沙子。
经历过这件事后,楚天羽赢得了正丰堡几乎所有人的尊敬,村里人都为能有楚天羽这么一个能不顾个人得失,只想着治病救人的大夫而感到自豪而安心。而孟润泽算是没脸回来了,也不想留在静海了,经历过这事他很清楚苏允君是更瞧不起他了,此生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距离楚天羽跟苏允君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了,想到能回家,回到城市中去生活,楚天羽跟苏允君都有些开心不起来,他们已经开始喜欢上这个地方了,也喜欢上这里质朴的农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