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牢不可破的商业同盟其实并没有那么坚固,当遇到政府力量的打压时,顷刻间便会灰飞烟灭,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面对国家国家机器的碾压时,任何组织都是脆弱的,都是不堪一击的,尤其是国家力量被某个人利用去攻击时。
米子轩就遇到了这样的困境,他辛苦创建的商业联盟,就这么轻易的在白静琪几句话下烟消云散了,小市民遇到特权阶级,就是这么的不堪一击,就是这么的脆弱,这是人生,这是现实,这也是无奈。
自由、人权的口号天天喊,但谁又真正的得到了自由与人权?最少普通老百姓是没有这种东西的,就比如米子轩,他的人权在那?他的人权谁承认过,谁又尊重过他作为一个人该有的权利,白静琪一句话,公司、工厂被查封,白静琪一句话,他就成了犯人,至今还关在市公安局。
白静琪从来没有把米子轩当成过敌人,因为他不配,在他看来,米子轩不过是一只他动动手指就能碾死的蚂蚁而已,不过是他可以肆意的一块烂肉而已,他不配成为他白静琪的敌人,他没这个资格。
从始至终双方的冲突是有的,但是白静琪可曾跟米子轩撕破脸,没有,半次都没有,他只见了米子轩一面,说不上几句话就走了,甚至其中连一句稍微重一点的话都没有,因为没这个必要,他白静琪是高高在上的那位,米子轩则是只能仰望他的蝼蚁,白静琪不会自降身份去威胁一只蝼蚁,更不会跟一只蝼蚁撕破脸,这对他是一种莫大的侮辱,他想得到这只蝼蚁拥有的东西,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而已,就是这么简单,他做到了,真的就是几句话的事而已。
当天晚上白静琪来到了市局,就带了宋金涛,这只狗他现在还比较喜欢,乐意走到那都带着他,遇到看到不爽的人,他不介意放出这只狗出去叫上几声。
到了市局后是孙海亲自接见的米子轩,他是人民公仆,不过这只是喊出的口号,喊给老百姓看的,他不是人民的公仆,他是白静琪这类人的仆人,有的时候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黑暗,华夏人民为什么不乐意看新闻,因为嫉妒里边的华夏人活得太幸福,多么的嘲讽,多么的可笑,但这就是现实。
孙海卑躬屈膝的站在白静琪面前,给他上茶、上烟,从始至终白静琪都没拿正眼看过他,因为在白静琪看来孙海跟米子轩差不多,都是蝼蚁一般的卑微人物,遇到这样的蝼蚁,白静琪话都懒得跟他们说,那天见米子轩,不过是显得无聊,跑过去试探一下而已,同时他也好奇米子轩这个在短短半年中就创下这么大一份家业的人,可看了后,也就感觉不过如此。
白静琪不说话,但有他的狗腿子宋金涛,这时候就要用到他这条狗了,宋金涛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都不用白静琪说话,便把孙海喊到了外边一个无人的角落。
夜色下的公安局肃穆而寂静,走廊里更是如此,这样的环境会给普通人一种威压,但对于在这里工作的孙海来说,却完全没有感受到,宋金涛也没有,因为他这条狗的主任是可以在恩安市一手遮天的白静琪,狗仗人势的他,那里会害怕公安局这种地方?他甚至会想,这地方也不过是他家的后花园而已,有白静琪给他撑腰,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宋金涛递给孙海一根烟,微微一笑道:“孙警官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您看这事?”
孙海一脸狗奴才的嘴脸谄媚的笑道:“只要是白公子的事就都好说,有事您说话,我们保证给白公子办得利利索索的,让白公子满意。”
此时的孙海那里象是个警察?更像是古代某个豪门大户养着的打手,主子一发话,二话不说立刻执行,那管干的是不是欺男霸女的勾当,对于孙海这类人来说,把主子伺候好了,让主子满意才是最重要的。
宋金涛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事很简单,不是今天有个叫米子轩的人被抓进来了吗?白公子看他不大顺眼,想让他吃点苦头,就是出出气,但别弄死了。”
孙海如何听不出白静琪的意思是让他们好好教训下米子轩,这样的事如果换成别人让他们这么干,孙海这些人肯定得三思而后行,这不是古代,而是信息可以快速传播的现代,一旦打出事来,被人捅到网上去,他们这些人就等着被严惩吧。
可这事是白静琪吩咐的,白静琪是谁?那是可以在恩安市一手遮太难的人物,就算出了事,也有他压下来,更何况那个叫米子轩的小子毫无背景、关系,在恩安市除了个女朋友外也无亲无故的,打这样的人能有什么麻烦?打了也就打了,就算弄死了,也不算是个事。
于是孙海道:“这事好办,您跟白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办。”刑讯逼供的事孙海都没少干,屈打成招的事更是干过,现在就让他教训下米子轩,这有什么难的?更何况这事办好了,还能讨得白静琪的欢心,说不得过上一阵子自己的警衔就要网上提一提了。
宋金涛看孙海要走,赶紧拉住他道:“把这个拿去,录下来。”
损害一看是个摄影机,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接过来就走。
宋金涛回去的时候,白静琪正闭目养神,听到开门们的声音便道:“都安排好了?”
宋金涛谄媚的笑道:“您放心,都安排好了,这孙海是个得力的人,肯定把这事办到您满意。”
白静琪还是不睁眼,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变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