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还是要给他们一个机会的,华国教育界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叫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们的目的始终是导人向善,不论是我们做艺术的,还是他们做教育的,道理都是一样。当然,也不存在说无限制的容忍,治病救人当然是好事儿,但要是救不了的的话,让他痛快点走,也算是做功德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对于屡次三番攻击您的人,会展开回击是么?”
林海文一皱眉:“屡次三番攻击我?呃,你可能搞错了,我的意思是,如果他的话发布在公开平台上,不管是推特,是face,还是报纸传媒,这其实就代表他救不了了——你想想看,他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应该有第一次反应了,对不对?如果他还要向别人传播,或者跟别人讨论这个消息,那就得有第二次反应了,最后他要在公开平台上措辞发言攻击我,这已经是第三次反应了。等于是我给了他三次机会,他都没有在意,也没有把握住,这说明他的错误已经根深蒂固,无药可救。
所以准确的说,对于所有在公开平台攻击我的声音,只要我觉得有必要,我就会回击。”
安娜、琼,还有会议室的其他记者朋友们,下意识地梳理了一下林海文的回答。
然后他们发现了一个事儿:这特么算哪门子的宽容?人第一次发声,你就忍不了。
几个前排记者,一时无语。
后面的一个墨西哥裔小姑娘,捞到了机会,她也学着安娜不举手,直接发话了:“林海文先生,请问一下,我之前关注您的消息,您今天不是要在芝加哥艺术学院讲座么?所以是调整了行程?”
林海文没想到还有个关注到他在美国行程的事儿,这当然是公开信心,有心的都知道。
“我出现在这里,当然是调整了行程。”
“能说一下原因么?”小姑娘追问了一句。
“可能是今年密歇根湖畔的枫叶不够红吧。”
小姑娘愣了一下,芝加哥艺术学院坐落于密歇根湖畔,这是她知道的,但枫叶不够红是什么意思?哪里有枫叶林么?现在已经红了么?一阵脑袋官司打过,林海文已经示意记者会结束了。
今天这几个记者,当然没法突破大都会员工的拦截,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海文走人。
记者们面面相觑,全都开始埋头工作,一个都没走。
安娜作为一个爱出风头的金发大波的浪姑娘,非常有心机的,没忙着给《纽约时报》写稿,而是先在自己的个人专页上把消息给发了出去——全网第一个大约是。反正今天她的职务行为是报导大都会的新展,林海文出现说话,那可是额外的新闻,没必要为纽约时报考虑那么急啊,她又没想过要拿普利策。
“重磅新闻,纽约大都会博物馆和著名画家林海文,刚才宣布,将把林海文的新作,和达·芬奇、拉斐尔、缇香、安格尔等巨匠一同展览,他们在11月21日开展的‘威尼斯、古典、文艺复兴和二十一世纪——巨匠们永不凋谢的华彩’展览中,一起作为古典学院派巨匠面对观众。这意味着,至少大都会,这间世界上最知名之一的博物馆,认可了林海文凭借新作,将成为能和一干古典巨匠并肩齐列的当代巨匠,难以置信。”
安娜还非常切题的,找到了一张配图:蒙克的《呐喊》。
就是鬼叫那张,充分表明了她此时的心情——她自己看着都觉得很满意了。
她还是有些粉丝的,大约在12万左右,而且理所当然都是关注艺术圈的人,毕竟安娜就是艺术线的记者——也不能排除里头有喜欢球类运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