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不能。”李和肯定的说道。
晚上的时候,李和请吃饭,把宿舍楼一层的五六个单身老师都喊上了,生病那天毕竟少了人家人情。
去喊章舒声,章舒声谢绝了李和的好意,“你们男人在一起喝喝酒,好好高兴,我就不参合。”
李和订的是一家的新开的饭店,主打涮羊肉,冬季吃羊蝎子再合适不过了。关键新开的饭店不管是装修还是布局,看着有档次,不跌相。
像老李家的饭店,李和去的都越来越少,李胖子守着壹亩三分地,不知道与时俱进,抠抠搜搜的,被淘汰也是早晚的事情。
找老板拿了四瓶茅台摆在桌子上,“哥几个,今天这几瓶喝不完,就是不给面子,以后千万别说认识我。”
直到三十岁才知道,和不同的人说不同的话,表现出不一样的态度,是一种非常可贵的能力,而不是虚伪。
大家笑过了,哲学系的老师孟建国把椅子向李和移了移,然后端起杯子对李和说:“来,咱们碰一下,为心而碰怎么样?”
李和也没含糊,小酒盅也就一口闷了。
文学系的老师刘乙博转身对李和说,“酒以不劝为饮,棋以不争为胜。你这刚从医院出来,不能再喝了吧?行不行?”
历史系的老师穆岩笑着数落李科道,“宴不设酒叫什么宴?老刘,咱碰一个。”
刘乙博笑着道,“四眼,你是不是忘记了下一句?‘酒不伴歌叫什么酒’。咱喝完,你要不来一首?“
穆岩被叫四眼,也不生气,好像已经习惯了,碰着他喝了一杯,见他又要举杯子,连忙把他的杯子按下,“别这么着急啊,让我喘口气。唱歌没问题,不就是唱歌嘛。“
“你可别唱样板戏糊弄人。”孟建国得了机会,哪能放过。
“那不能,不过我唱完了,你们是不是要唱?”穆岩反问道。
李和说,“行,你先唱,咱给你打节拍。”
“不见哥哥心忧愁;望穿双眼盼亲人,花开花落几春秋”穆岩一开口,立马就震住了所有人,多用气声。一个大男人居然也能唱出女人的甜美,立体感很强,声音清亮婉转。
穆岩还没唱完,刘乙博就要上去扒拉他的脸,穆岩把刘乙博的手拨开,没好气的说,“干嘛呢你。”
“我他娘的看看你是不是女人,”刘乙博还要继续过去闹腾。
“老子是男人,如假包换。”穆岩无奈。
李和调笑道,“那也说不准,戏文里不是有唱鸳鸯袖里握长剑,不知她是女儿身!”
当晚几个人一直闹腾到十点多钟。李和知道大家活得都挺累的,在办公室总是要夹着尾巴做人,全身伪装,其实都是野心勃勃的豺狼,只有见了哥们儿才现真面目,才放得开。
第二天系里又是安排开会,除了安排考试布置,教务主任又气急败坏的要处理一对谈恋爱的学生。
大家各抒己见,除了少数几个老师,大部分人都赞成处分的。
李和没参与讨论,轮到他发言,他就叽咕了一句:“我看了《学生守则》,没见不准谈恋爱这一条呀。”
这句话出来,全场一下子安静了,针落有声,没人会想到,李和会当场这样剥教务处主任的面子。
李和看到教务主任那张黑脸,他好像出了口恶气,觉得心舒畅多了,这是近几天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