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和与于德华聊天,于德华再次谈到了国际上的竞争问题。
于德华叹口气道,“西班牙和意大利的两家厂子。他们也是以棉纺和鞋类为主导的。”
李和咬牙切齿的道,“干他!能不能收购了?”
于德华摇摇头,“这种家族企业股权集中,很难收购。”
“那就在他所在地的收购两家同类型的厂子,给他挤破产。”李和发狠了,也是有样学样,很多财大气粗的家电企业后来都是这么干的。
既然能干国内的同类产品针锋相对上,说明技术水平也高不到哪里去,完全有希望怼上去。
“这赔钱可要赔大了。”于德华有点不认同。
李和道,“这种一般都是地区性的垄断企业,只要把它们干死了,咱们以后就没竞争对手了。别那么温温吞吞了,去吧。”
当企业活动达到一定规模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和流程,通常都是这么暴力,收购和兼并永远不鲜见。跨国企业进入中国的时候也是这么干,从牙膏等日化产品,再到饮料行业、粮油产业,机械制造,都是一样的。
在香格里拉饭店,白鹤终于上交给李和一份三页手写纸,这是所谓的方案了。
李和拿在手里,字迹遒劲有力,没有涂改,显然是誊抄过得。
内容大致看了一遍,选址上他首先给否决了。
“才5000万美金?”李和摇摇头,也不认可这个预算方案。
仰勇的总方案很保守,按照这份计划书,是先做货运车,而且倾向于做35吨以下的微型卡车。
他看了看李和皱着的眉头,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李老板,广洲标致、惠州熊猫、浦江大众、吉普、一汽夏利、十堰二汽、红星、红旗、奇观、仪征黎明都是生产汽车,他们有成熟的轿车产品,特别是还有很多国外的进口汽车,我们如果一开始进入轿车行业是很难竞争的。但是微型卡车系小众车型,价格低廉且利润微薄,因此进入的车企非常少,而且微型卡车已经成熟的技术标准,国产化率可以达到70。这对我们来说非常的有利。这种车型适应于乡间山路、泥泞乱石路、积水路等各种城乡结合部市场、乡镇道路行驶,主要满足建材、农副产品、百货家电、设备配件、小五金、食品饮料等散货中短途物流及自用中高端用户需求,具有良好市场前景。”
李和习惯性的摸摸头,发现没手感,头发好长时间没剪了,有点长了。
只得无奈的摸了摸额头,他认真的仔细一算,才发现国内目前生产汽车的企业居然有二三十家!如果再加上准备建的起码有四五十家!
一汽、江淮、二汽、北汽、川汽、南汽、凤凰、仪征黎明、塞北箭、情海湖、哈飞、红星、东风,包括奇瑞他爹焦作长剑汽车现在都活的很潇洒呢。
只是后来随着汽车行业的竞争加剧,都没活下来,包括后来新建的大发、广洲标致、贵洲云雀、南金菲亚特、三江雷诺、吉普、北汽三菱,统统的嗝屁了。
建汽车的难度李和有预料,可是现在才发现难度比他预料中的要大。
要说要难度吧,长剑、神箭、黎明汽车都是乡镇企业发展起来的。要说没难度吧,活下来的没几家。奇观、春兰、夜明珠、茶花、山鹿、天马、通宝、云豹、哈飞这些起码四五十个汽车品牌,还有谁能记得住几个?
他有的是钱,赔了也不怕!
干了!
“我给你投一亿,美金!”李和下定了决心。
“李老板,这是不是太多了?”白鹤却没有兴奋起来,李和的资金多了,相对于他自己可怜的本金,根本拿不到多少股权,等于替他人做嫁衣裳。
李和知道他的担心,问张先文和白鹤两人道,“听过股权对赌协议没有?”
“略有了解,你的意思是?”仰勇点点头,而张先文却是一脸迷茫。
“我不管你先期能投多少钱,但是我可以把全部股权的20作为期权池,将来如果汽车厂的发展符合预期,你的行权价格还是可以按照现在的初始价格来。我看了你这份方案,你说投产期需要三年,年产5000辆,是不是?”
创业公司需要的重要员工越多,角色越重要,留的期权池就越大。对李和来说,仰勇和沈道如完全不一样,所以对待的方式不一样。
白鹤扑通一声站起身道,“李老板,按照你说的,如果你真的投资一亿美金,完全可以年产1万辆!收入过亿!如果利税低于5000万,我自动辞职,而且一毛钱不拿!”
张先文吓得戳戳白鹤,急忙道,“胡话呢,一辆四五吨的解放重卡才五万块不到,而且一汽二汽都有库存积压,你小型卡车还能指望卖多少钱?”
白鹤道,“那你怎么不说一辆普桑要二十多万?他们的车厢还是木质车厢,计划指令当然卖不出好价。”
李和笑问,“那么汽车生产的批文呢?”
白鹤道,“这个我来弄,只是车子叫什么牌子好,总要弄个响亮的。”
“宝马。”李和不假思索的回了,反正中文的商标在他的手里,英文的商标可以到时候再想一个。至于巴依尔还是继续叫巴依尔吧,没毛病。
“宝马?”白鹤和张先文对视一眼,同声说了一句好。
白鹤道,“汗血宝马,很妥当。”
李和问,“总工程师人选有吗?”
从规划到选址,必须找一个有经验的人,不然靠新手摸索非摸索到猴年马月,纯属走弯路。
白鹤道,“有人选,不过人家不一定乐意,现在退休了,是科协的一个委员,参与过一汽二汽的建厂。”
“你尽力吧,不行,咱们别处再挖人。”其实按照李和的计划,主要还是从毛子的地盘捞人过来,他对张先文道,“黄炳新你是认识的,你去找他,资金账户我会立在他哪里,资金划拨、财务监管我会委托给他,你们尽管放手干就行了,你手续办好,我们尽管签协议。”
张先文疑惑的问,“不知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