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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面,涿州,由南而北的官道上,一支数千人的队伍在阳光明媚下驰行,北伐的战事虽然是为了争夺涿州,但战斗毕竟没有在附近打过,所以军队一路过来,倒也并非人迹罕至,来来往往还是能见到一些行人客商在歇息驻足,周围的村寨有不少人关注着这支队伍的行进。
“这北地果然民风彪悍呐…”在队伍中间的马车内,童贯放下车帘与对面的一人说着话:“药师的计策,本枢密与监军白大人商议过了,此计可以一试,原以为你新降过来,会畏首畏尾的做事,现下看来,你的表现让咱家与监军大人甚是满意。”
“多谢枢密与监军大人的信任,药师求功心切还望两位大人多多包涵一二,如此等进了涿州后,药师便是立即带领本部人马与关将军等人一起强袭上京。”马车内,郭药师谦谦有礼的说着。
童贯目光一沉,扫过他一眼:“那就遗憾了,本枢密还说等进了城里,便给药师摆上一次宴席接风的,也罢,战事要紧,接风宴就改成庆功酒吧。”
随后,一路上倒是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快要进入城里的一段路上,或许是到了某个靠近官道的村子、小集市,隐约听到有人嗷嗷的惨叫声,有声音在不断的求饶,童贯微皱起眉,掀开帘子偏偏头,视线看出去。
便是见到有一拨拨衣着简陋的人被捆着系在一起拖着走,有耍赖泼皮的便是被搜捕的人用刀背使劲的抽打,而喊求饶的却是一些女子,大抵当中有她们的亲人丈夫之类。
“东厂的人…”童贯心里有些不踏实。
那郭药师久待北地,对于东厂并不是很熟悉,偶尔会从南来的商人口中听过一些只言片语,但大多都不详细,他拱手道:“枢密,我们刚下涿州如此对待乡人,怕是对稳固北地不利啊,”
“本枢密且能不知其中道理,也罢…随咱家下去看看。”
童贯踏出车厢,在亲兵护卫下径直朝那支押解队伍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自耶律大石西走后,涿州与易州直接暴露在北伐兵锋下,算是兵不血刃的拿下来,第一时间东厂的人便开往了这里。
只是到了此时,童贯入涿州后,才知道东厂在这里抓人,就不是知到底要干什么,他视线当中,这些人不过都是普通人罢了,也没有油水可捞。
“…前面哪位管事,唤他过来。”童贯走到那支队伍前,沉声叫了一名东厂的番子。
那名番子自然不会眼生,连忙跪下来:“拜见枢密使,奴婢这就去唤档头过来听枢密差遣。”
说完,便是起身小跑般朝前面过去,没过多久,一名档头过来当先拱手说话:“奴婢见过枢密使,不知大人要见奴婢有何差遣。”
“差遣倒是不必。”童贯自然不会他客套,目光扫了扫眼前抓捕的乡人队伍,“这里是怎么回事?本枢密刚刚拿下涿州,你们就在逮人,可咱家眼拙,看不出这些人有什么毛病。”
那档头也不怯,直言道:“回枢密使的话,这些人奴婢低微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东厂曹千户此时正在前面不远,枢密不妨前去询问。”
“哼。”
童贯拂袖转身就上了马车,“浪费时间。”随即嘱咐车夫,“去前面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