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却是没有让觉罗巴哈纳起身,狞笑道:“你这奴才还敢来见本王,有意思。”
他等了一夜加大半天没有等来女人,一股邪火腾地从肚子里窜了上来,叱骂道:“你是存心拿本王寻开心吗?”
面对多铎的盛怒觉罗巴哈纳不敢辩解,只拼命的磕头道:“奴才办事不利,还请王爷责罚。”
“责罚?”
多铎放声大笑道:“要不是念在大战在即杀将不降,本王早就斩了你了,哪还容你在此聒噪?”
觉罗巴哈纳听闻多铎对他动了杀心,直是打了个寒颤,继而拼命磕头道:“奴才谢王爷不杀之恩,奴才愿意将功补过,戴罪立功。”
多铎不耐烦的一挥手道:“狗一样的东西,说罢,你来找本王是为何事?”
虽然知道多铎此刻正在气头上,但觉罗巴哈纳还是决定把事情如实禀报。
他咬了咬牙道:“王爷,奴才派出的几拨骑兵都未能返回复命,是因为中了明贼的埋伏啊!”
“恩?”
多铎眉毛一挑道:“你这狗杀才又编出什么谎话来骗本王?”
觉罗巴哈纳叩头如捣蒜道:“王爷,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啊,如有一句不实奴才甘愿遭天打雷劈。”
“得了得了,少特娘的学尼堪赌什么毒誓。说罢,究竟是怎么回事。”
觉罗巴哈纳如蒙大赦,连忙把事情的经过说与了多铎听。
多铎听罢之后破天荒的没有大笑,而是阴岑岑的问道:“你是说这些士兵都遇到了爆炸?”
“正是,据那逃回来的甲兵说,爆炸是从地下发生的,还有从远处扔来的馒头大小的物事,里面插着引子,燃完之后就会爆炸。”
这是觉罗巴哈纳费尽周折打听到的最详细细节,都一股脑儿的说与了多铎听。
“这便奇怪了,本王从未听说过火药还能这么用。若是孔有德在身边就好了。”
若论满清内部对火药、火器的使用,绝对要数孔有德最擅长。
可惜此刻孔有德率部攻打乐陵、海丰等坚城,短时间内是无法赶到德州的。
“王爷,要不我们还是再等等吧?派人去送信给恭顺王,叫他率部前来汇合。”
觉罗巴哈纳已经被吓破了胆,战战兢兢的说道。
“胡闹!三路大军同时攻取山东是摄政王定下的作战计划,怎可临时改变?即便孔有德要来,本王也不许他来!”
多铎是个十分傲气的人,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求援他人。
其实一开始多尔衮是想让孔有德、耿仲明去打德州的,但多铎拒绝了。他只叫孔有德给他留下了十几门红衣大炮,至于天佑军他却是一个未要,全部留给了孔有德。
“明贼装神弄鬼,故弄玄虚,有甚可怕的。本王倒要看看等大炮炸开德州城门,他们还能怎么办!”
“王爷请三思啊!”
觉罗巴哈纳忧心忡忡道:“在把事情弄清楚前贸然攻城,万一再中了明贼的埋伏,后果不堪设想啊。”
“够了!你这老狗怎么如此啰嗦,还他娘的是不是男人,怎么跟尼堪一般软弱。”
多铎眉毛一挑道:“本王真后悔带你一起来德州,早知道就该让你跟着勒克德浑去打临清!你休要再说了,本王心意已决,必须在十日内拿下德州!你的满洲正蓝旗便充作先锋!”
闻听此言觉罗巴哈纳只觉得脑子翁的一炸。
完了,都完了。
他想投靠多铎、多尔衮兄弟获取信任的愿望彻底无法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