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眼神放在她身体上,心思却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心里有些不安。
“关灯做什么?我就喜欢开着灯做!”他不肯关。
最后一个晚上了,还不好好看看吗?
宁臻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也不坚持了。看他把身体压下来,她提醒了一句:“别忘了戴那个。”
“你真的喝多了吗?”他挑眉凝视她,喝多的人还记得提醒他戴安全套?
“我没说自己喝多了,是你说的。”
“行,我说的。”喝醉的人是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喝醉的。
他忽然又说了,“等一下。”
“怎么了?”她不解的望着他。
他也坐起来,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话。
她脸一下子更红了,红透了,都不敢再去看他的眼睛,低声挣扎着:“你怎么尽想些不正常的东西?”
“哪里不正常了?”他理直气壮的说。
“快点,我们没有多少时间磨蹭。”他又催促了一句。
“我不会。”
“你会的,那是女人的天赋。”他一面亲吻着她的脖子,一面说。
“女人的天赋?哪个女人那么做过?苏莱?唐珈?还是伊恋?”她故意跟他闹,明明知道这三个女人他一个也没碰过。
“你可以选择不要,不过,我可要惩罚你了喔!”他威胁她。
他也没有强迫她,心里明白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她几乎没有勇气去看他,一时之间也忘记了他就在她面前看着她,扬起酸涩的脖子,没想到,竟一眼撞进一双温柔的眼眸里,含着几许深情。
从来不曾想过,这样的一双眼睛,会让她沉醉。
最后,怎么被他压回床上的,她都忘记了。
她一直无法回避他的视线,他的吻一个接着一个的落在她脸上,一个比一个温柔。低低柔柔的声音在她耳边浮现:“乖乖的。”
夜,也更深了!
而今晚似乎就是一个无眠之夜。
他没打算睡觉,也没打算让她睡觉,一遍又一遍的狠狠的要她。
最后,她终于支撑不住,软软绵绵的躺在他身下,一动不动的。
他还想再要,却知道她承受不了了。
他往上挪了挪身体,抱起她,让她躺在他胸膛上。
“怎么不说话?”
“你好可恶!”她软弱无力的说。
“等我走了,你想让我可恶一下都不可能了。”
他吻了吻她的耳朵,不再揉她了,双臂紧紧圈住了她的腰,似乎要将那纤细的腰肢在他怀里勒断一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转了一个身,趴在他胸膛上,手臂环着他的腰,听着那一声接一声沉稳有力的心跳。
“终于知道舍不得我了?”他笑着逗她。
“你好可恶……”
“我哪里可恶?”他明知故问。
“以后,以后你不能那样了。”
“只对你一个人‘那样’,也不行吗?”他故意加重了那两个字。
她不说话,柔软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摸呀摸的。
这丫头,她不知道他在惹火吗?他用力的拍下她的手,她不死心。这个可恶的男人,那么对她,等他明天早上拍拍屁股走了,她就亏大了,今天好好欺负吧。
楚临风真恨不得再狠狠的要她两次,看她还敢不敢这样玩。但是,他不敢啊,怕她真的会在他身下晕过去。
“你够了喔,别再玩了!”看她玩的不亦乐乎,他又拍了她一下,把她的手臂环到了他的脖子上。
生平唯一一个让他疼惜的女人,她怎么就不知道‘感恩’呢?
她也不再跟他闹,乖乖的把侧脸贴在他的胸口。
大概是因为临别在即,一阵阵的伤感包围着他们,所有嬉笑打闹的事情都做不出来了。
半夜欢爱,几乎榨干了他们的体力。
他们却谁都没有睡意,就这样静静相拥着,直到天快亮。
一丝深蓝色的光芒从窗外投射进来,她脑子里模糊的想着,他的机票是几点的?八点的吗?还是九点的?她想不起来了,也不想去想起。
“是不是休息够了?”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他密密绵绵的重叠上去。
“你还想要吗?”她软软的问了一句。
“是!我还要!”
她没有拒绝。
天就快要亮了,时间就快要到了,随便他想怎么做吧,她不会再阻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