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要不我再跟刘上书见一面?”井山说,邓湘涛突然下令,要撤回政保局办公楼外面的窃听器,显然是接到了其他渠道的情报。
对此,井山虽然好奇,但不会探究。邓湘涛的情报渠道越多,对古星区就越好。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报员,分量肯定更重。或许,就是那只“公。对这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公鸡”,井山还是很佩服的。
井山不敢肯定“公鸡”就在政保局,但是,山鸡一定是在古星一个很重要的部门。
“说说下午与刘上书见面的情况吧?”邓湘涛突然说,朱慕云突然传回来的情报,让他很是意外。
对朱慕云的直觉,邓湘涛是不相信的。但他相信朱慕云的分析,窃听器用了这么长时间,被发现的几率很高。如果不知道见好就收,搞不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放在政保局会议室外的这只窃听器,撤下来后,意味着一段辉煌的经历。如果可以授勋的话,一定要替这只窃听器争取一枚青天白日勋章。
“下午倒也没说什么,他只是汇报了特警第三队被捕,以及古阳县的运输队被袭击一事。”井山说,此事才发生不久,他与刘上书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这方面,井山比刘上书水平要高得多。要不是刘上书背后站着孙明华和李邦藩,恐怕刘上书的身份,早被他发现了。
“你们有没有说起会议室的事?”邓湘涛突然问。
自从刘上书回来后,朱慕云对他就有些怀疑。特别是刘上书亲手开枪击毙孔祥宇后,朱慕云对刘上书的怀疑,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可是,邓湘涛并没有相信朱慕云的推测。
毕竟,作为一名合格的卧底,随时都可能面对敌人的考验。刘上书击毙孔祥宇,虽然有些不妥,但也是无奈之举。事后,刘上书的解释也合情合理。朱慕云的分析,没有证据支持,最多也就是捕风捉影。
“我提了一句,政保局的会议内容,基本上都瞒不过我们。”井山说,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后背突然一片发凉。
“井山,你怎么搞的?怎么能跟刘上书说这样的话呢?”邓湘涛生气的说,虽然不敢断定刘上书是政保局的人,但井山的行为,是非常不专业的。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话赶话到那了。区座,刘上书会有问题?”井山问。
“你与他接触的次数多,你觉得呢?”邓湘涛反问,他心里也没底。
朱慕云对刘上书,是持怀疑态度的。再加上今天的事情,刘上书是有疑点的。虽然不敢断定,但邓湘涛在心里,已经对刘上书产生了防备。
“如果刘上书有问题,机场那边怎么解释呢?再说了,刘上书提供的情报,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会不会是我们疑神疑鬼了?”井山说。
“不管如何,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最近,你不要再与他接触。有情报,通过死信箱传递。”邓湘涛叮嘱着说。
“窃听器的事呢?”井山问。
“马上撤掉,要不留痕迹。窃听室的入口,永久性封闭。”邓湘涛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在古星要想活得久,必须时刻如履薄冰。
“好吧。”井山说,虽然邓湘涛的命令太过敏感,但在敌后,任何小心都不过分。
况且,他也认为,自己与刘上书说的“政保局的会议内容,基本上都瞒不过我们”这句话,非常不妥。只是,仅凭这句话,也无法断定政保局为何会换会议室。
“这段时间,你要特别注意。如果刘上书有问题,你就危险了。”邓湘涛提醒着说,井山虽然是一句经验丰富的情报员,但毕竟是在沦陷区。
“我与他的接头,应该还是安全的。”井山笃定的说。
朱慕云晚上约华生出来一起吃了个饭,华生也住在王家港,只是距离295号较远,朱慕云早上开车去政保局,会从王家港过。为的,就是让华生帮他观察,身后有没有尾巴。
除了王家港外,在中山大道还有三公子的住处,那也是一处观察点。如果有朱慕云没注意的盯梢者,他们两人将是最后一道防线。
“局里的新会议室安排在哪里?”朱慕云问,华生是庶务科的科长,政保局的办公用品、伙食、福利发放等事,都由庶务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