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姆笑了一下，他好像并不是很赞同李杰的观点：“你这个想法又一点落伍了。当年整形手术刚刚出现的时候也有这样的顾虑。觉得犯人可以通过整形来逃避法律的制裁。”

“但是实际上呢？总会有对付这些东西的武器的。犯罪活动是不会因为某一件东西的出现或者是不出现而就停止下来的。犯罪是不可能被彻底消灭的，你唯一能做的只是遏制它们而已。”

杜姆对此抱有自己的看法：“技术永远是双刃剑。任何看上去好的技术都可能带来另一种反应。所以我们不应该抗拒技术，而是要看到技术的发展带来的好处，同时减少技术带来的坏处。就比如说伟哥，这个药最早发明的时候可是用来对抗咽喉炎的药物。谁能想到它后面带来的改变？好的初衷不一定有好的结果。”

李杰有些迷惑的看着杜姆：“所以您也是伟哥产品的受害者？对不起，我开玩笑的！”李杰感觉到了一团可怕的气势从杜姆身上散发出来，立刻道歉到。

“实际上你说的话我还是很赞成的。所以史塔克集团和奥斯本集团已经开始联手研制对于x新生药剂可能会引发的犯罪案件而制造执法装备。未雨绸缪总是好过亡羊补牢的。”李杰说出了他们对于整个产业链的布局。

“从生产，到售后，再到最后可能引发的社会问题。我们要从根本上做到整个产业链的控制。让可能引起的最坏后果降低到最低。”

杜姆听到李杰这样说，他嘿嘿笑了一声：“这就像是卖枪的人即把枪支卖给罪犯，同时又卖给警察是吗？”

李杰摇了摇头：“我们会尽量不让枪支流落到罪犯手里，但是这一点不敢打保票。所以我们只能保证，警察的手里一定有比罪犯更加强力的枪支，用来打击罪犯。”

“是个好想法。”杜姆赞同的点了点头。李杰已经消毒完毕，他把药剂通过静脉注射进了杜姆的身体内。蓝色的药剂开始一点一点的改变杜姆内身体的结构。

这个时候李杰又说道：“实际上还有另一个原因让我们不会也不想生产这种药剂。因为这种药剂的功能太过于全面了。一支药剂的能力比其它许多药剂的能力更加强，这不利于我们其它产品线的展开。”

杜姆感受着药剂在自己身体内的作用，他说了一句：“所以最终驱使你们的还是资本的力量？挤牙膏既然能够带来足够的收益，那么就不必要一次性投入所有的好东西。这就像是因特尔制造芯片一样。”

李杰注射完药剂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x美丽新生药剂将会控制在一个我们可控的范围内。没有必要一次性上市很多我们不好监管的东西。我们完全可以学习因特尔成为一个牙膏大厂。做一个能改变世界，但是却又不跳脱我们掌控的东西。”

杜姆没有说话，他在静静地感受着药剂对他身体的改变。他在尝试操控着这股力量，让它们按照自己的心意来重新搭建自己被毁掉的脸部。

李杰在一边耐心的等候着，甚至有时间刷了好几把《元气骑士》的游戏。过了大半个小时以后，杜姆才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终于把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待在头上的铁面具给卸了下来。他用手指抚摸着自己光滑的皮肤，再也没有那种如同沟渠一样的褶皱了。

杜姆笑了笑对着正在刷手机游戏的李杰问道：“我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