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隐深知战龙的习惯,这个家伙所说的藏身地点,一般不是下水道就是臭水沟沿路的地方,再不就是垃圾场那种无人问津的地方,不过这次宁隐倒是估计错误,因为战龙所带的这处藏身地点赫然是一处极为喧哗的菜市场周边的住宅区,在住宅区的旁侧是一个汽车站和公交站点,加上旁侧不远的地方就是一处休闲娱乐的公园,人口流动量出奇的大,即便是深夜十二点人流依旧川流不息。
环境虽然吵闹了一点,但宁隐觉得还行,至少在人流活动非常大的地区,即便是杭城市警方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对任何一个地方严防死守,藏身在市区内这种地步,反而更容易隐藏身份。
时至第二天凌晨四点左右,从住宅区的楼层中蹿出两道身影,这两人自然是宁隐和战龙,扛着暴犬和猎狗的尸首,快速驾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直到早上五点半左右才回来。
清晨,旭日东升,缓缓从地平线爬起。
“啊……”
在杭城市最为繁华的路段,武林广场正中心,直径达三十六米的喷泉泉池旁侧,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划破死寂,时间为清晨六点十三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片区的民警赶来,整个武林广场已经围上了数千名的群众,在所有人的眼眸中,两个男人被人吊在雕塑的顶上方,鲜血已经呈现出风干的迹象,整个池水一片血红,臭不可闻的血腥味随着秋风习习而格外刺鼻。
如此大案,自是各方惊动。
而在一幢别墅内,急促的铃声骤然响起。
皇甫瑾才将电话接通,对方已经传来声音:“皇甫大少,武林广场发生一起命案,其中一人被人拧断脖颈直接死亡,另外一人则是被狙击枪爆头而亡,未曾留下丝毫弹壳的痕迹。根据我家族对死士和雇佣兵的记录情况已经确认,那二人便是猎狗和暴犬。”
“混账!”皇甫瑾原本浑浑噩噩,听到这惊人的消息瞌睡也没有了,勃然大怒,冷声大喝:“如果不出意外,必是宁隐此人所为。”
“好好好,胆敢把我的人悬挂在武林广场,摆明了就是跟我示威。本来本大少还想和他玩一玩找点乐子再弄死,既然挑衅到如此地步,也没有玩下去的必要了,打电话回香江,将我的秘密部队调过来,我要那混蛋生不如死。”
“大少爷,这样是不是不太好?”那人道:“毕竟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如果如此轻易暴露我们的手段,对于以后你在内地扩大市场的目的背道而驰,一些有心人到时候必然会有所准备。”
“这个不用担心。”
皇甫瑾冷笑道:“我和苏雨彤那不识相的臭娘们儿订婚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只要订婚成功,我就能以苏家女婿的身份展开活动,到时候还在乎一批死士的死活?”
“是!提前预祝大少爷旗开得胜。”
宁隐强势的态度,无声而霸道的宣战,直是让皇甫瑾愤懑滔天,而他自身这几天来并未有任何大动作,将手上的伤势处理好后,在住宅区里待上了几天,每天就在泡沫剧的轰炸下过着蛋疼的日子。
战龙虽是死神雇佣兵团的第二梯队首脑人物,不过这些年来身份隐藏得很好,表面上和一个普通人无疑,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也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一周过去,在皇甫家族一批死士抵达杭城市的时候,宁隐手掌的伤势也已经结疤,好得差不多了。
这一日晚上。
战龙再度回到住宅区,带回盒饭和宁隐用餐时。
宁隐喝了一口冰冻啤酒,精神抖擞了不少,吐出一口浊气问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战龙说:“杭城市警方这次是玩真的,足足一周,戒备依旧未曾有丝毫松懈,对各处的搜查还在进行当中,显然是想将我们揪出来。”
“有点儿意思。”宁隐再问:“我让你调查的关于皇甫瑾的行踪呢?”
“调查清楚了。”
战龙道:“皇甫瑾此人一身的大少爷脾气,一切享受都要最高级别。经常出没于金碧、鼎红会所这两次地方,而最为尊贵的魅力金座,长期包了下来,价格极为不菲。”
“专属的座驾则是一辆加长版林肯,至于住所,此人则是极为小心,在环城西路8号等多处地方购置有房产,每天晚上选择睡眠的地方都不一样,而且没有任何规律,看似是根据心情而定,但是我跟了足足七天却发现此人处事非常小心,绝对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宁隐淡淡笑道:“像皇甫家族那等特殊构造的世家,无论是军火商还是政治上的对手必然多如牛毛,皇甫瑾作为皇甫家族家主唯一继承人,保护严密也是理所当然的,如果谨慎不到这种程度我才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