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有些疑惑的傻儿子,蒯良虽然在心里面摇了摇头,但还是反问道:“吾儿,你说是这汉室江山久远呢,还是我蒯氏一族久远呢?”
这似乎是每一个世家大族在教育子嗣的时候都会问的一句话。
因为他们总是需要让子女们明白,家国天下,先有家、后有国,家族利益永远是摆放在国家利益的前面的。
从小受到家族教育熏陶的蒯钧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因为这个基本上已经是“标准答案”。
只见蒯钧声音清脆的说道:“先祖(蒯通)在秦国末年间便已经闻达于诸侯了,我蒯氏一族不比大汉国祚差上分毫。”
其实蒯氏远远不止活跃在秦国时期,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是荆楚之间有名的贵族了。
“呵呵呵~”
蒯良笑了笑,觉得自己的长子还是太憨厚了,只是继承了自己的德行而已。
“其实,你是想说,我们蒯氏一族要比大汉还要久远吧?
此间只有我们父子二人,没什么好遮掩的!”
说教了蒯钧一句后,蒯良露出温和的笑容道:“你也不用过于唯唯诺诺,如今天下这般形式,我们在这里所说的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罢了。”
蒯钧见父亲这么说,不由得暗下决心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孩儿明白父亲的意思,可正是这样,我们才更是应该多支持一些不同的人啊。
只有这样,家族才能够走的更远。”
看到儿子能够说到自己想说的地方上,蒯良这才停下来好好的说道:“嗯,但你为什么会觉得刘玄德值得我们蒯氏去支持?”
如果蒯钧连第一点都看不出来的话,蒯良是不会再深入说下去。
可既然看出来了,并且有着自己的想法了,那蒯良也不介意和自家儿子多聊几句。
“难道不是嘛?孩儿觉得左将军真是当世人杰,即便是相比州牧大人也分毫不差!”
蒯良面色平淡的“哦”了一声,“谁和你说的刘玄德比之州牧大人也分毫不差?
即便你亲耳所听,但你亲眼所见了嘛?”
蒯钧在自己父亲一句话给怼得涨红了脸,不服气的狡辩起来。
“既然我们蒯氏能够支持州牧大人获得这荆襄一片的统治权,那么我们自然也可以支持左将军啊!
有着我们家的支持,左将军再差也不会差点哪里去!”
蒯良瞥了蒯钧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你认为州牧大人年事已高?而且子嗣无能,所以想再行一次拥立嘛?”
“还是说,你们这些小字辈虽然看不惯蔡家的做法,却又羡慕他们现在所获取的利益?”
蒯良说的是蔡家靠着嫁女儿与刘表联姻,获取了荆州不少利益。
蒯钧见老爹一下子看穿了自己的鬼把戏,立刻就有一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然而此时蒯良露出一股威压,瞅着自家的儿子冷声道:“说吧,你看中了家中哪一个姊妹,准备把她洗干净了放倒刘玄德的床上去?!”
“孩儿不敢!”
蒯钧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就在他刚想有所解释的时候,蒯良却一反常态的幽幽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