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却见那王辰说道:“且慢,主公,事情并非是像主公所想象的那样,这乐进一开始并未背叛,他投降只是诈降,然而因为蒋监军和主公的疑心让乐进失望透顶,他这才决定背叛,蒋监军在得知真相后十分悔恨,故此力战而死,以图将功折罪,临死之前,蒋监军命末将给主公送信,在信中为乐进家眷求情,请主公饶了他们的死罪,这也算是为蒋监军之前逼反乐进之事略作补偿,主公如今善待乐进的家人,或许以后乐进顾念昔日情分,会善待主公,若是杀了乐进家人,以后乐进来到徐州,恐怕将是主公的大祸到来。”
“哼!说来说去,这乐进最终还不是背叛了?可见我和子翼的判断没有错,此人就是一个内心不忠诚的人,如果他真的忠诚的话,完全可以像子翼那样,以自己的生命书写忠诚,可是他根本没有这样做,反而将我的不信任作为背叛的理由,同样是先父留下来的心腹,为何我不对子翼怀疑,偏偏对他怀疑?子翼做的没错,错的是乐进!至于说等他进城之后会不会善待我,这样的事情我根本不在乎,展飞,听我命令,立刻将乐进家眷给杀掉,女的充作军妓,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这时候的曹丕当然知道是自己和蒋干冤枉了乐进,所以才导致对方背叛,可是他却绝不会承认这一点,因为这会伤及自己和蒋干的脸面,为了维护自己的脸面,宁肯一错再错下去,也不会饶恕乐进的家眷,反正现在的乐进已经投降了,自己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承认他而破坏自己的形象。
“诺,主公你放心吧,这事末将一定给你办好,可是主公,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如何惩治叛将家眷,而是应该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如今子孝将军连战连败,军心已失,如果琅琊失守的消息传来,估计军心将会瓦解,所以,依末将之见,主公最好想一个脱身的万全之策,末将等纵然不怕死,可是主公万金之躯,怎能立于危墙之下?”
既然乐进现在已经投降,那他就是自己人了,邓展自然要想尽办法保全他的家眷,只不过直接求情肯定是不行,反而会引起曹丕的疑心,所以现在为今之计,也只有先转移曹丕的视线了。于是邓展向曹丕提出了撤走的建议。
对于这一点曹丕也是心中犹豫,他摇头叹道:“我父子在徐州经营了十余年,百姓们十分亲厚,今日一旦离去,唯恐万民百姓伤心,我心中如何能忍?再者说了,虽然我军战败,可是城内粮食充足,可战之士尚有数万,即便是刘和二十万大军围城,也定能支持数月之久,而只需再过半个月的时间,司马仲达的大军就能赶来,到了那时我们里应外合,不仅能够保住徐州不失,或许还能乘胜追击,收复豫兖故地。”
“嘿嘿,到了这时候,你竟然还心存幻想!”邓展暗中冷笑不已,对着曹丕劝道:“虽然如此,可是主公却也不能处于危险之下,一旦有个万一,末将等纵然活着,又有何意义?再者说了,仲达先生的大军至今未有半点消息,莫不是他不愿意回来?或者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万一他真的不来,我军可就处在了敌军的四面包围之下,到了那时候,主公就算想脱身,恐怕也是不可能了。”
“这”曹丕听了这话,顿时犹豫了一下,过了一柱香的工夫才叹道:“只是可惜徐州的百姓了,又要面临刘和这厮的暴虐统治之下,我实在是对不住这些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