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川惊魂未定,一颗心都还在砰砰砰地跳动,他现在觉得当时飞僵出现,他还想着自己能不能单挑一下飞僵的想法就是个大傻叉,就连沈正清他们这一群大佬都不敢直接面对飞僵,他居然还冒出这种胆量来。
现在回想起来简直不敢置信!
叶卿言那眼泪就跟水龙头似的,还是那种关不上阀门的水龙头,她坐在徐临川边上不停地嘤嘤嘤,嘤得他都有点崩溃了,求饶道:“妹子,你能不能歇会儿?你不累吗?”
叶卿言抬起一双红彤彤的兔子眼,楚楚可怜地咬住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徐临川:“……”
麻蛋,不要以为你之前拖着聂棠狂奔、活似后面有野狗在撵的架势,他已经忘记了!
还有那块用来砸飞僵的石头,起码也得有五六十斤起步,她哪有这么娇弱。
叶卿言抹着眼泪道:“我就是……就是好害怕……你还这么凶,我以前哪里见过这么可怕的怪物,我就是害怕呜……”
徐临川:“……”
正好他们就坐在沈陵宜的帐篷不远,大家就跟约好了似的排着队去道谢慰问,但凡有人经过他们身边,都要用鄙视的眼神扫过徐临川,看他好像看一个家暴小娇妻的大渣男。
聂棠已经有点缓过来了,双腿颤抖着在他们身边僵硬地坐下,她现在觉得今晚是不太可能还能睡得着了,她的心也没宽到这个程度。
她坐下的时候,还忍不住嘶了一声,身上酸痛的肌肉全部都在对她抗议叫嚣。
叶卿言见她来了,立刻就开始告状:“棠棠,徐临川骂我!”
聂棠唉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那就怼回去!”
徐临川:“……”他有这么不受欢迎吗?他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叶卿言抬起她那双兔子眼,可怜兮兮地回答:“我……我不会说话,说不过他……”
徐临川忍不住了:“喂,我从刚才开始,都没怎么说过话啊……”
聂棠怀疑地看着叶卿言:“你跑步的速度真是很快啊!”
叶卿言立刻说:“人家胆子小啊,被吓到了就跑得更快了。”
聂棠又说:“你当时举起来砸飞僵的石头也很沉啊。”她试着搬了一下,发觉根本搬不动。别说搬不动,就是想推一下,也没成功。
叶卿言害羞道:“那是看到棠棠有危险,爆发出了最大的潜力。”
徐临川:“呕……”